甚至都顧不上跟齊令先、齊令源打招呼,直接跑到了賈氏近前,彎腰附在她的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
賈老太君的哭喊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驚詫,“什麼?竟有此事?”
齊令濤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蒼白的臉上滿是焦急,“祖母,祖母,該怎麼辦啊?孫兒不想進大牢啊——”
賈老太君的身子劇烈的搖晃了幾下,然後眼前一黑,竟當場昏厥過去。
大長公主呆住了,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清河縣主卻微微揚起了嘴角,緊繃的身體也緩緩放鬆下來。
顧伽羅一直密切的關注著,見此情況,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心說話,婆母果然厲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卡住了對方的死穴。
齊令濤一家仗著國公府的權勢,過去沒少做違法亂紀的事兒。
殺人放火他們不敢,但搶占民田、放高利貸、收攬訴訟等齷齪事卻樣樣沾手。
他們的小辮子簡直一抓一大把,隻要派人稍稍去洛陽打探下,便能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有了這些信息,賈老太君再不要臉、再無理取鬨,她也不敢鬨騰了。
沒了祭田固然是個極大的損失,可若是連命都保不住,那可就是滅頂的大事咯。
要錢還是要命?
顧伽羅相信賈老太君還是能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果不其然,賈老太君被抬回鬆院後,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尋孫子問清原委。
待了解的事情的詳情後,就命人請來了清河縣主,屏退左右,兩人密談了一刻鐘。
然後,清河縣主噙著滿意的笑容離開鬆院,而賈老太君也關閉門戶,安安靜靜的養起了‘病’。
至於齊家分家的大事,賈老太君不再乾涉。
沒人攪局,東西兩府分家的大事就此敲定,大長公主母子有心拖延,卻也無計可施。
隨後,在齊令先的催促下,齊令源隻得派了心腹的管家,和西府的二管家一起趕赴洛陽處理祭田的事宜。
一個月後,兩個管事從洛陽趕回來,齊家分家的事徹底了結。
接下來便是東府搬家了。
大長公主自然不想走人,正在她準備‘舊疾複發’的時候,鬆院的一家子卻大張旗鼓的表示搬家。
齊令濤還跑出去四處放話,說什麼齊家東西兩府分家,他作為客人,不好再叨擾。
更不用說,齊家現在住的是人家清河縣主的嫁妝,在大齊,堂弟在堂兄家借住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斷沒有賴在嫂子嫁妝的道理。
所以,為了不令主家為難,為了不令兄弟難堪,齊令濤表示要搬出齊家。
得,人家來‘借住’的客人都如此‘通情達理’了,作為依然分了家的東府主子,更沒臉繼續住在堂嫂的陪嫁宅子裡。
大長公主心裡把齊令濤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還是無奈的做起了搬家的準備。
一時間,東府的幾處都忙了個雞飛狗跳,主人煩悶、奴婢不安,從上到下都亂哄哄的。
顧伽羅卻顧不上東府的紛擾,她還有更要緊的事需要關注——外放五六年,馮延壽終於回京了!
馮延壽以及家眷是三月底返回京城的。
顧伽羅一早就從表兄那兒得到了消息,提前選派了一些得力的人手去馮家幫忙收拾,到了正日子,又命人前往城門口迎接。
馮家大房舉家返京,家裡家外的事情一大堆,京城的姻親故舊的拜帖更是收了好幾打。
顧伽羅並沒有湊這個熱鬨,過了十來天,待馮家那邊徹底安頓下來,諸事都步入了正軌,她才命人送去了拜帖。
馮家大舅和大舅母也非常惦記外甥女,雖然從兒子和下人嘴裡聽說了不少顧伽羅的事兒,但耳聽為虛啊,他們還是想親眼看看她。
於是,第二天清晨,顧伽羅和齊謹之便換了簇新的衣裳,收拾停當了,帶著豐厚的禮物,乘坐馬車前往馮家做客。
馮家在京城的宅子是禦賜的,位於平安大街,距離皇城很近,是京中有名的權貴聚集區。
馬車晃悠了半個時辰,便抵達了馮府,望著朱漆大門和門楣上的‘狀元及第’,顧伽羅忽然感到無比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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