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什麼齊勉之,顧伽羅更在意姚希若,她很想知道,這位好表姐又在謀劃什麼‘大事’。
“就隻看你的表姐?”
齊謹之雖然強令自己不要去想齊勉之,可他現在太在意妻子了,實在容不得兩人之間有介入者,哪怕是一粒塵埃,他都覺得礙眼,就更不用說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了。
顧伽羅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當然,如果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去看看阿卓的聰明姐姐。”
展阿朵此人,顧伽羅聞名已久啊。
自從入了烏蒙,結識了阿卓後,‘展阿朵’這三個字就沒少在她的耳邊徘徊,有關展阿朵的各種故事她更是聽了不知多少。
什麼聰明啦,什麼漂亮啊,什麼敢愛敢恨啦,什麼外柔內剛啦,反正在阿卓描述中,展阿朵就是他們彝家寨子裡最耀眼的明珠,是展家最出色的大小姐!
然而,顧伽羅想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出色的彝家公主,怎麼就瞧上齊勤之那個男人了。
且不說這人的品性如何,單是個人問題上,這丫根本就是個二手貨啊。
而且算著時間,齊勤之和展阿朵好上的時候,他京中的妻子還沒有跟他和離。
名義上,他是個有婦之夫啊。
如果阿朵隻是個普通的山妹子,齊勤之想玩玩也就罷了。
可阿朵不是,在水西,展家還是頗有地位的,家下奴隸成百上千,姻親更是遍布西南。
隨意勾搭、玩弄這樣一個出身顯赫的夷族貴女,齊勤之到底是存著怎麼樣的心思?!
他對展阿朵又有幾分真心?!
這個問題,顧伽羅百思不得其解,就是阿卓也十分疑惑。
眼中帶著敬畏,阿卓小心翼翼的撫上姐姐高高隆起的肚腹,忽然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手觸電一般猛地收了回來,“它、它動了,動了!”
阿朵笑得眉眼彎彎,渾身散發著獨特的母性光輝,“小家夥頑皮著呢,最近動的格外厲害。我想哪,它是恨不得早些出來跟我們見麵。”
“阿姐,很辛苦吧?”
阿卓不敢再去摸那會動的肚子,關切的上下打量著姐姐,難掩哽咽的說道:“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你還懷著孩子……阿姐,你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阿朵卻渾不在意,故意提醒了一句:“你還漏了一項,我京城的時候,還去了錦衣衛的詔獄。”
詔獄,絕對不啻於人間地獄的存在。
在那裡,即便沒有受刑,單是聽那些犯人的慘叫、哭喊,也足以逼得人崩潰、發狂!
“詔、詔獄?不是大理寺的大牢?而是那個傳說中的詔獄?”
阿卓的臉色都嚇白了,彆看他們地處偏遠,但對於錦衣衛和詔獄的‘臭名’卻是如雷貫耳。
阿朵輕輕撫著肚子,淡淡的說道:“沒錯,就是詔獄。果然是個可怕地方,人心的醜惡在那裡被無限放大,而生命更是變得無比脆弱……”
她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姚希若坑騙大長公主,結果卻逼得寧氏一頭撞死的淒慘畫麵。
想到那個整日笑得溫柔賢惠、處處細致貼心的女子,阿朵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忽的捉住阿卓的手,壓低了嗓門,叮囑道:“阿卓,小心齊姚氏!”
“齊姚氏?”阿卓一怔,好奇的問道:“可是齊家四爺的妻子姚氏?我聽說,她還是齊顧氏的嫡親表姐?”
提到顧伽羅,阿朵唇邊綻開一抹嘲諷的笑容,“沒錯,姚氏的母親是顧氏的姑母,嫡嫡親的表姐妹。可是,阿卓你知道嗎,當年顧氏被傳‘紅杏出牆’,背後主使便是這位姚氏。”
“啊~~”阿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很是可愛。
“不會吧,既是好姐妹,為何還要陷害人家?”阿卓無法理解姚希若的心思。
阿朵倒是能猜到幾分,冷冷的說道:“還能為什麼?顧氏在顧家非常受寵,姚氏卻是個寄人籬下的,明明是一起玩兒的表姐妹,待遇卻天差地彆,姚氏心中必定十分不忿……”
阿朵異常冷靜的將姚希若的性格分析了一遍,而後語重心長的對妹妹說:“阿卓,姚氏不是個好相與的,且心狠手辣,你、你千萬彆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阿朵知道妹子天真,性情耿直,行事很容易衝動。她可不想自家親妹子被姚氏那個毒婦當槍使了。
阿卓似是被嚇到了,小臉兒煞白,呆呆的點了下頭,“我、我知道了!”
另一邊,被展氏姐妹討論的姚希若正在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說話,如果阿朵的侍女在的話,定能認出這婦人便是驛站中看到的‘陌生人’。
而如果展阿卓在的話,便會驚呼一聲,“咦,賀姐姐,你回來了!”這不就是給她鶯粟子的高人姐姐賀半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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