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哭得淒慘無比。但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話,不少貴婦都忍不住想笑。這丫頭有點意思!
顧伽羅滿臉無奈。
看得眾貴婦又同情又好笑,原本一些對顧伽羅存有偏見的人見了,莫名的對她生出了一絲好感。
慧芳還在哭,“大奶奶,您快給世子妃說說啊,奴婢真的隻是去淨房。下毒的事,真的不是奴婢乾的。哦,對了,您可以問問紫薇姐姐,奴婢出去的時候,曾經跟她說過。”
顧伽羅轉過頭看向紫薇。
紫薇向前走了兩步,微微欠身,“好叫大奶奶知道,確有此事。另外——”
紫薇瞥了眼被丟在地上的白紙,輕咳一聲,說道:“那張手紙還是奴婢塞給慧芳的,這丫頭一向丟三落四,奴婢怕她在王府鬨笑話給大奶奶丟臉,所以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多問路,省得闖進不該去的地方。”
紫薇的話綿裡藏針,表麵上是在幫慧芳解釋,暗地裡卻是在控訴安王府仗勢欺人、誣陷好人。
“不過說到底,還是奴婢的失誤,明知道慧芳丫頭憨直,就該派人跟她一起去。”
紫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還請大奶奶責罰!”
顧伽羅看了看狼狽的慧芳,又看了看跪的筆挺的紫薇,似乎明白了什麼,她驀地轉過身,雙目直視世子妃,一字一頓的說道:“世子妃,這件事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世子妃裝傻,反問了一句:“顧大奶奶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給你一個說法?阿嫵妹妹中了毒,我心急如焚,命人在府中嚴加審查,難道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顧伽羅定定的看著她,“世子妃調查凶手自然沒錯,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總不能誣陷好人吧?!這件事再清楚不過,世子妃主持王府的中饋幾十年,應該不會連這都看不明白吧?”
世子妃張嘴正要說話,卻被顧伽羅搶先開口:“偌大王府,單是這中庭就有十多進的宅院,大師卻被歹人一擊而中,那歹人必是熟知地形、能力極強。世子妃,諸位夫人、太太和奶奶們,你們請看看我這丫鬟,她從未來過安親王府,連王府的淨房、廚房都摸不清在哪裡,她如何下手?更不用說她這性情——”
慧芳適時抬起頭,露出嬌憨的圓臉,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子傻氣。
眾貴婦:確實,這丫頭確實‘憨’了點兒。
世子妃沒說話。
顧伽羅繼續道:“還有這身衣服,明顯與王府丫鬟不同。彆人家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們齊家,慢說穿著彆人家衣服的丫鬟了,就是臉生一點的人都不能隨意出入廚房。安王府應該隻會比齊家規矩嚴吧?!”
眾人:有道理。廚房重地,豈能輕易混入外人?!
要不怎麼說安王府的這出戲演得漏洞百出呢。
世子妃眼神閃爍了下,但很快又恢複了理直氣壯的模樣,來了句再無賴不過的話,“不管怎麼說,阿嫵中毒,與貴府的丫鬟撇不開關係。”就差直說‘莫須有’了。
顧伽羅的俏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她忽然問道:“世子妃這麼說,莫不是懷疑是我要毒害大師?”
眾人微驚,她們以為顧伽羅會繼續好言辯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近乎撕破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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