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還是個奶娃兒。想告狀都說不出來。
賈氏好一會兒才發現,看了眼粉嫩圓潤的幸姐兒,哭笑不得的對清河縣主道:“我沒說錯吧,這小丫頭還真聰明。知道護食兒呢。”
清河縣主抱著安靜的福姐兒,聽到這話,忙笑著說道:“我們家幸姐兒和福姐兒都是極聰明的,性子還有些霸道。偏偏老爺喜歡,說什麼這才是齊家的女兒,長大後不怕她們吃虧。”
賈氏暗自撇撇嘴。心道:不就是兩個賠錢貨嗎,還真當寶貝供起來了?
臉上卻沒有露出來,她轉了轉眼珠子,順著清河縣主的話說道:“先哥兒說得沒錯,就是這個理兒。自古咱們女子就立世不易,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唉,就像我那可憐的姝姐兒——”
說著說著,賈氏掏出了帕子,裝模作樣的在眼角按了按。
清河縣主和顧伽羅見狀,心中皆有些不喜。賈姝是什麼人?怎麼能跟他們家的幸幸和阿福相提並論?!
顧伽羅算是看出來了,賈氏哪裡是來看孩子的,分明就是來訴苦兼求幫助的。
自己的寶貝被人當做墊腳石,任憑哪個母親也不會高興。
顧伽羅笑容不變,唯有眼底一片冷然,衝著幸姐兒的乳母趙媽媽使了個眼色。
趙媽媽會意,忙故作為難的低聲回稟道:“縣主,大奶奶,該給姐兒們喂奶了。”
縣主看了眼顧伽羅,了然的點了下頭,小心的將福姐兒交給身側的梁媽媽,“快去吧,小孩子不經餓,可彆餓壞了我的乖孫女們。”
兩個乳母齊齊欠身稱是,抱著各自的小主子匆匆走了出去。
幸姐兒和福姐兒的丫鬟們也趕忙跟上,呼啦啦一群人離開了堂屋,方才還熱鬨的屋子裡頓時變得冷清下來。
賈氏有些訕訕,心裡暗怪清河縣主婆媳不給她麵子。
但想到自己還有事相求,隻能先忍著,哽咽道:“大好的日子裡,老婆子我原不該說這些。可、可姝姐兒實在是太可憐了,今年還不到二十五,卻、卻憔悴得不成樣子。先哥兒媳婦,謹哥兒媳婦,你們都是心善的好孩子,當日不計前嫌的救了東齊的女眷,還好心的將姝姐兒給老婆子我送了回來。老婆子我十分感激——”
賈氏顫巍巍的站起來,竟是要跟清河縣主行禮。
清河如何還能坐得住?
她慌忙起身避開,嘴裡說道:“老祖宗,您也是要折煞媳婦嗎?”
當年在京城,賈氏擺著長輩的譜兒亂攙和齊家的家務事,是她做得不對,所以清河縣主能沉下臉來將齊令濤一家趕出去。
可眼前的賈氏,八十五六歲的人了,哪怕是在後世也算難得的老壽星,放在平均壽命不超過五十歲的大齊,根本就是人瑞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老人,連地方官都要敬著,隻要她不犯什麼天怒人怨的大罪,偶爾做點小惡小錯,官府都不會問責。
更不用說族中的晚輩了,清河縣主若是受了賈氏的禮,她的名聲就彆要了。
最要緊的是,賈氏並沒有提過分的要求,她隻是——
“謹哥兒也不必給她名分,讓她在齊家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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