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你且回去吧,幸姐兒和福姐兒那兒還需要你照看呢。”
清河縣主決定先把顧伽羅摘出來,剩下的汙糟事。由她一個人沾手就足夠了。
顧伽羅正等著這句話了,趕忙屈膝行了一禮,快步出了正房。
但走到門外廊廡下的時候,她不禁放緩了腳步,躡手躡腳的來到窗邊。
畫眉、鸚鵡幾個在外頭守著,見顧伽羅這般模樣。眼裡閃過笑意,卻誰都沒有攔阻。
顧伽羅便正大光明的偷聽起來。
就聽裡麵的縣主說:“依我看,這事也不難處理。首先,將雀兒母子妥善的安置起來。雀兒是逃奴,看在她為齊家生育子嗣的份兒上,且饒她一命。但她不能在京城呆著了。西南那邊的還缺人,送雀兒去那兒做活吧。”
齊家在西南的產業主要有兩項,一是鹽場,二是礦場。但不管在哪個地方,都沒有輕省的活計。
雀兒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去了那樣的地方,不死也要脫層皮。
胡氏聽了很滿意。雀兒這樣帶壞她兒子的賤婢,死不足惜!
“至於那孩子,遠遠的找個莊子,安排幾個穩妥的人,讓他平安長大也就是了。”
清河縣主冷靜的說著。
“大嫂,您的意思是,這個孩子咱們齊家不能認?”胡氏又開始舍不得了。
“不能認,而且他的下落齊家的人也不許打聽。”
清河縣主有些無情的說道:“齊家給他一條活路已經是宅心仁厚了,其它的就不要想了。他今生不能以齊家人自居,更不能入族譜、葬入祖墳。”
齊家是缺男丁,但不缺來曆不明的外室子。
齊家唯有態度鮮明的處置了雀兒母子,吳家方有可能諒解齊家,並且繼續把吳氏嫁過來。
“可、可那孩子是無辜的,這般對他,是不是狠了些?”胡氏心疼的說。她的大孫子哎,真是太可憐了。
“難道弟妹想讓嚴哥兒一輩子都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兒?”
認清了胡氏的真麵目,清河縣主說話也不再客氣,直接問道:“弟妹,你也是有女兒的人,將來姐兒說親事的時候,你願意把她嫁給一個婚前就有庶子的男人?!”
“當然不能。”胡氏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老臉一紅,訥訥的說:“這是兩碼事。”
兒媳婦和女兒可不一樣,胡氏心裡清楚著呢。
“道理卻是一樣的。”清河縣主沒了勸說的耐心,“處理了雀兒母子,晚上的時候,再請老爺帶著嚴哥兒去一趟梁國公府。詳細稟明此事……畢竟嚴哥兒不是有意為之,隻是年輕時不懂事偶爾犯下的過錯。吳家是通情達理的人家,應該不會輕易取消了親事。”
都是勳貴,清河縣主很清楚彼此的底線:齊嚴之犯錯不是大罪,吳家或許會失望,會責怪,但絕不會就此將他一竿子打死。吳家真正在意的是齊家的態度。
隻要齊家的長輩明事理、重規矩,吳家還會把女兒嫁過來。
胡氏的臉上滿是糾結,好一會兒,才用力點頭,“好,就這麼辦!”
事情總算有了個處理辦法,清河縣主和窗外偷聽的顧伽羅卻都依然心情沉重:胡氏,似乎有些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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