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戳了戳阿福的小額頭,笑罵一句:“我和大爺都不是老學究,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小冬烘?!”
阿福摸了摸額頭,淡定的掃了親娘一眼,繼續盯著屋子的一角“沉思”。
顧伽羅見狀,愈發有了逗弄她的心思,一會拉拉阿福的小胖手,一會拽拽她的小短腿兒,一會又揉揉她的毛腦袋……弄得阿福不勝其煩,淡定的表情終於裂了,一臉控訴的瞪著不良媽。
顧伽羅瞧了不禁噴笑。
幸幸看到親娘和妹妹貌似玩得很開心,丟開沾滿口水的腳丫子,扶著靠枕吭哧吭哧的爬了起來,搖搖擺擺的撲了過來。
“哎喲,娘的好幸幸,慢點兒,慢點兒。”
顧伽羅伸手扶住小炮彈一樣的幸幸,母女三人抱作一團。
室內焦躁的氣氛頓時被歡笑聲打破。
這種歡樂一直持續到中午。
顧伽羅帶著孩子們吃了午飯,又親自哄她們睡著,輕手輕腳的出了裡間。
她看了看愈發陰沉的天氣,吩咐兩個乳母,“給幸幸和阿福收拾一些衣物和玩具,打好包,然後送到我這裡來。”
兩個乳母雖心有疑惑,但還是乖乖領命。
顧伽羅又喚來紫薇,“給我收拾幾件樣式普通、耐穿的衣服,另外再吩咐廚房,讓她們做一些能隨身攜帶又耐放的吃食。”
紫薇應了一聲,而後猶豫的問:“大奶奶,您這是——”
紫薇早就發現了,今天自家主子的情緒不太對,很是焦躁不安的樣子。
莫非,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顧伽羅歎了口氣,“沒什麼,有備無患吧。”事情太大,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前,她不好透露太多。
紫薇不敢再問,趕忙出去收拾。
隨後的事實證明,顧伽羅的準備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
下午時分,天邊響起了驚雷,幸幸和阿福被嚇得哇哇大哭。
顧伽羅和乳母們趕忙哄著。
就在她們手忙腳亂的時候,外頭忽的亂了起來。
遠遠的,顧伽羅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顧伽羅一驚,抱著幸幸跑到外間,靠著門框向四周查看。
“大奶奶,聲音是從外院客房方向傳來的。”
紫薇細細的辨認了一番,篤定的說道。
顧伽羅想了想,決定道:“我們去萱瑞堂!”
經過接二連三的清洗,現在還能留在齊家當差的奴仆無一不是能乾、可靠的忠仆。
顧伽羅相信,有這樣的奴仆在,外院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走水?!
想用火攻讓齊家大亂嗎?
哼~顧伽羅暗自冷笑,看來外頭的人已經動手了!
她抱緊孩子,領著幾個心腹,帶著收拾好的簡單行李,匆匆的去與清河縣主彙合。
萱瑞堂裡,清河縣主正焦急的等著。就在天氣驟變的時候,她便命人去接顧伽羅、胡氏等人。
緊接著又收到了外院失火的消息,清河縣主更加心慌,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各種陰謀、意外的橋段。
胡氏和齊嚴之夫婦住在外麵,顧伽羅和孩子們到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到。
“母親,您沒有受驚吧?”
顧伽羅將幸幸交給乳母,上前去攙扶在屋子裡來回亂轉的清河縣主。
“我沒事,你和姐兒們沒事吧?”
清河縣主反手握住顧伽羅的胳膊,細細的查看了她一番,而後又挨個看了看小孫女們。
確定彼此都無恙,清河縣主和顧伽羅這才坐了下來。
兩人剛剛坐定,噔噔跑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他的臉上一道道的黑灰,神色惶急,推開攔阻的丫鬟婆子,直衝衝的闖了進來,“太太,大奶奶,好多賊子殺了進來,他們又是放火,又是殺人,眼瞅著就要殺進二門,大管家吩咐小的來接您們。”
清河縣主和顧伽羅交換了個眼色,而後由清河縣主發問:“賊人?什麼賊人?好端端的,為何跑到咱們齊家來作亂?”
眼前這人應該是齊家護衛,清河縣主曾經見過一兩麵。但這並不表明他可信。
“小的也不知道。哎呀,太太,大奶奶,情況緊急,有什麼話咱們先逃出去再說。再耽擱下去,就來不——”
話還沒說完,這人突然慘叫一聲,而後直直的撲到在地上,他的背後,赫然插著一把刀。
清河縣主和顧伽羅大驚,四周的丫鬟、婆子則尖叫著四處奔逃。
“住嘴!都給小爺我閉上嘴巴!”
一個年輕人踢了踢地上的死屍,伸手將刀抽了出來。
“嚴、嚴之,你、你為何——”
清河縣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話時都不禁結巴起來。
顧伽羅也驚詫不已,因為眼前這個一刀刺死齊家護衛的年輕人,不是旁人,恰是曾經給齊家惹來禍事的不肖子——齊嚴之。
然而更讓清河兩人想不到的是,齊嚴之接下來說的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