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連續兩句都沒惡心自己了，蓋亞炮開始將話題引向正軌，“你肯定知道這個方舟不同尋常了吧，不是精神病院裡的那種，是和這個現實世界相比。”
“嗯……精神病院和方舟裡哪種都和這個現實世界格格不入。”楊正道沉思半秒後摩挲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子回道。
“我就知道你又要抬杠，隨你怎麼想，反正都和現實不一樣。”蓋亞炮擺出一副懶得和楊正道一般見識的態度說道。
楊正道撓撓頭，自己這哪裡抬杠了，果然在精神病院中最難交流的就是這個特立獨行的神經病，就算是在重症監護區，其他病友也都和他保持距離，相對於蓋亞炮的精神問題，楊正道覺得此人更應該去看那種可以幫助他改善自我認知還有杠精氣質的心理醫生，而非是在重症監護區虛度光陰，也不知道楊醫生當時怎麼想的，居然不對他進行電療，卻老是處處針對自己。
“今天你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的？”楊正道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態度。
“你還不知道我是來乾什麼的？這不明擺著的麼。”蓋亞炮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楊正道，“是不是出了精神病院，在外麵過得日子太舒適了，現在腦子也不用動，所以整個人都鬆懈了。”
不知為何，楊正道此時此刻萌生了和此前蓋亞炮一樣的打人衝動，看著對方坐在那裡沒頭沒腦的叨逼叨，卻不說出一絲有用信息的嘴巴，真的很適合跟自己的大腳丫子來一次親密接觸。
蓋亞炮深吸一口氣，指著天空神秘兮兮道：“上頭，有人，已經意識到方舟的不同尋常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他們正在招募被方舟選中的人為他們探索方舟的秘密，這是咱們名正言順出院的機會，加入之後你就不用天天住在這種地下室苟活了。”
楊正道此時終於明白蓋亞炮的來意了，說白了就是招安，作為組織安插到方舟中的眼線，“就這點好處？我倒是覺得精神病院裡挺好的，病友們說話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還有免費的一日三餐，無聊了還能去方舟裡玩一趟，跟下虛擬實景的副本似的，這不就是神仙般的生活麼，他們要是來接我，我隨時都可以回去。”
蓋亞炮嘴角抽動了兩下，對方居然說去方舟中那些危險的地方像下副本，他到底都經曆的是什麼任務世界，為什麼自己每次都九死一生，出來前不是缺胳膊短腿，就是半身不遂，還記得剛入方舟時，自己不過就是個身材瘦小、自命不凡的自閉精神病人，然而時至今日已經變成了可以在方舟中獨當一麵的超人，可心中卻依然對方舟敬畏無比，不敢造次，即使是為組織服務也隻敢提供一些基本信息，儘量不做出可能觸犯那似有似無的無上方舟意識，然而眼前人卻覺得方舟很好玩。
“在！在方舟裡玩？你是瘋了嗎……”還不等蓋亞炮把話完，理不直氣還壯楊正道就果斷回到，“是呀，不然我為什麼在精神病院。”
蓋亞炮捂臉歎息，還記得昨天組織上的人找他說自己和楊正道同為病友，過去說服對方一定更有親和力，也不知道那人給自己下了什麼**藥，自己居然就這般欣然同意了，仔細想來，楊正道哪裡是能用常理度之的神經病，他可是能在精神病院中拉幫結派，搞得跟監獄風雲似的極度危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