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就算能吃,大爺大娘能給奶送多少?農村除了過年、端午還有中秋,這三個節日算節,外加生日還有什麼是節?這果子酒大家夥說說我奶要不要有什麼區彆?還用得著你們承著孝子賢孫好名聲?”
誰也沒想到江小池這丫頭突然轉性,這麼識尖,就連江大武才轉換過味。
江大武重新打量下眼前瘦不拉幾,醜的跟吊死鬼的江小池,橫著以後跟小孩辦事也得走點心。
江大武發話:“饞丫頭,你說讓你大爺大娘怎麼拿才算合適?”
張婆子心裡堵的慌啊!自己養的兒子窩囊,媳婦不孝橫豎都是算計,這樣的兒子要不要又能有什麼用。
張婆子難道:“大武啊,不用問問了。我今天這話撂在這:就當我沒生養過這個兒子,就算我和池兒吃不上溜,我都不能去他門口討一口飯去。”
江小池瞧著張婆子這模樣心裡難受的很:“奶,您說啥呢?咱這不是論道事呢嗎,大爺大娘也沒說以後真不孝敬奶啊。”
江小池這句話果然奏效,江大武頓時黑臉道:“江老大,當大夥麵你倒說說,你這個媽究竟還認不?你這個家還能當不?
你要是認你這個媽,家裡媳婦管不住,我就給你們開個介紹信,回頭就去公社把婚離了,我們江家可要不得這種不孝的媳婦!”
“啥玩仍?”田花嚇得杏眼溜圓。“離不離婚那可是我們老大說了算。”
江老大神色即害怕又尷尬:“隊長,您說笑話呐,您這管村裡事,還能管到人家被窩裡兩口子過不過日子?”
江大武眼楞的厲害:“隊長?我這是代表江家族長。要不是新社會,早就讓你們倆口子貴祠堂去,還能讓你們像狗似的在這嚎嚎?”
江老大真就把田花嚇唬住。
田花氣的眼通紅,但江大武脾氣全村人都知道。現在辯駁,肯定就是火上澆油。說不定還能說出什麼磕磣話埋汰自己。
江大武破鑼嗓子一喊:“江老大,你給個痛快話。”
什麼哥哥不哥哥,嫂子不嫂子,因為江老大田花倆口子,江家的臉今天算是丟儘了。
江大武看向田花,這才唯唯諾諾道:“要不逢年過節,我和大壯媽直接孝敬媽兩塊錢怎麼樣,免得饞丫頭嘴損,又挑我這做大爺的理。”
“老大,你瘋啦!”隻剛說完,田花馬上知趣閉嘴,再說被那死丫頭抓住什麼把柄,說不定還得往外倒騰什麼玩扔。
田花恨得叮當的,但借她兩個膽子也不敢再插嘴。好家夥,兒子都生仨了,這要江老大真死氣白咧的跟自己離婚,自己真的找塊磚頭撞死。
田花見江小池沒反應,商量道:“池兒啊,你覺得你大爺說的怎麼樣,你要是怕大爺大娘反悔,大爺大娘這就給你立字據。”
大夥把目光都看向江小池。兩塊在當下,不多也不少,一包煙也就一兩毛錢,給兩塊算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