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二盯著田花屁股“呸”了一口:“看著就騷氣,真不知道江老大究竟得意她那一口。”
宋老二捅了捅同樣賣呆的大順子:“順子,你說饞丫頭最近怎麼就這麼喜怒無常,還特記仇呢?”
大順子順口接道:“可不!不光喜怒無常、記仇,還霸道,說話無賴,言語又刻薄,占理不占理都能把你損到地縫裡去。那家夥給我摔的,現在小爺還腰酸背疼。”
“你們倆這是在說我?”
二人回頭,誰知竟是江小池拉著江小塘陰著一張臉立在身後。
宋老二和大順子立馬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否認。
江小塘看看盆裡的豆子問江小池道:“姐,一會咱這豆子還換不換,我二哥和順子哥背後詆毀你,說你記仇……”
江小塘唯恐天下不亂,宋老二氣的直咬牙:“我說小四,啊不小塘,你也不能有奶就是娘啊,不幫著二哥就算了,怎麼還在這落井下石呢?”
江小塘眨巴眨著一雙大眼睛:“不是二哥教我有奶就是娘嗎。何況剛才你不還說,我在姐這討飯吃,彆沒事跟姐找不痛快。”
大順子一臉委屈,衝江小池道:“饞丫頭,你不地道啊!都聽著了還在這難為我們哥倆,我們這不是說給田花聽的嘛!”
江小池故意眯縫著眼,擠出一臉笑:“你們哥倆幫我,我又不是傻子,怎麼能聽不明白。”
聽江小池這麼說,宋老二和大順子立馬鬆了口氣。誰知江小池緩緩開口又補了句:“不過有一句你們說對了。”
宋老二:“啥?”
大順子:“啥?”
小哥倆異口同聲。
江小池:“我這人確實有點記仇。”尤其“記仇”倆字,聲音說的特彆狠。說完拉江小塘端著豆子,頭也不回就往屋走。
江小塘回頭,滿懷心憂:“二哥順子哥,你們好好乾,彆一會豆腐吃不著,就連鹽豆子我姐也不給你們做。”
望著江小塘一臉童真的模樣,大順子緊蹙眉頭:“老二,你家小四像誰啊,這轉性轉的太快,你這當哥哥的對她多好,也太不認親啦!”
宋老二點頭:“隨我媽唄,我媽就這樣。我奶還在的時候,就是圍著我奶這麼轉。話說回來,我爸好像也是這樣,沒有他不算計的事……”
宋老二兀自說著,宋老二嫌棄的白了宋老二一眼,身子不自覺離宋老二遠幾步都一個媽生的,沒準宋老二也是個白眼狼。
等幾人收工,坐到飯桌前,一道熱乎爛顫的紅燒豆腐還是被江小池端到小飯桌上。滿滿的一大盆,大片的豬肉片子,把菜盆映的油光嶄亮,看著就讓人淌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