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老二不樂意:“媽,我是招進來的女婿。招進來的女婿還沒進門住進來就已經讓人笑話。這還沒怎麼的呢,就要替人家管錢,你還要讓你這兒子活不活了?”
宋大娘不忘督促:“誰家不男人當家,就算上門女婿也是幫頂門立戶的,怎麼不也得幫人把日子過起來不是?
再說饞丫頭沒上過學,能認識幾個字,彆回頭再讓人全唬去,倒頭來你連點雞毛蒜皮都摸不著。”
宋老二眼一楞,活脫一青春叛逆典型:“彆人怎麼說,我不管。我就認準那個理,我招誰家誰當家。誰讓我是被招上來的,以後過的可是江家的日子。這還沒登記就當家,合著你是讓全村人都戳我脊梁骨啊!”
想著宋大娘畢竟是宋老二媽,江小池麵上再不樂意麵上也得有著點,就算心堵得慌,也儘量讓人樂嗬著走。
不能直懟,江小池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點火,故意誇老二道:“誰敢戳你脊梁骨?那也不看看全村誰腦瓜最聰明,等你以後高中畢業再考上大學,誰還拿你上門女婿的事說事。”
田花見江小池要上套,自家的錢怎麼可以被外人套走,立馬不乾:“饞丫頭,你彆聽老二媽瞎竄的,她是變著花讓她兒子當家。他一個招上來的女婿,給臉啦!還沒幾天呢,就想上我們江家當土皇上啊。
聽大娘的,你這錢誰也彆讓管。你覺得大爺大娘幫你管你不放心,就都讓你奶幫你收著。
你奶不是彆人,肯定向著你,回頭你用錢再跟你奶要,你奶保準幫你把錢看的噔噔的。誰要敢惦記你奶手裡的那點錢,大爺大娘肯定跟她沒完。”
“錢擱我手裡?難道我怕彆人惦記,就不怕你和老大惦記啊!
我是看明白了,誰是老大,有沒有兒子都白費。
你家大壯都多大了,大隊掙上公分沒?你家二壯都多大年紀,給家裡掙回一毛錢沒?
可我家池兒本事啊,不光能掙公分,地裡的菜都賣到國營飯店,家門口挖口井都能挖出買賣。誰家能有這個本事?
之前怎麼不見你們過來,今兒知道掙錢了,一個個過來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們能有什麼好心?就你們心裡盤算的小九九,能瞞過誰?
我是眼瞎,但心透亮。誰要打我家池兒錢的主意,我一個燒火棍子拍出去。”
張婆子坐在炕上終於發話,忍了一晚上了,孫女丫頭好不容易掙來的錢,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倆白眼狼套出去。
田花知道張婆子這是不樂意了,忙扯了扯江大壯,江大壯沒反應過來、田花生氣,毫不避諱的在江大壯後腰上掐了一把。
好賴江大壯這回終於反應過來,顧不得疼才開口道:“奶,我這不是還沒到年齡,去隊裡上工哪能給公分?隊裡製度在那擺著呢,你還想讓我江叔違背原則,因為我這點事,讓江叔背後讓人戳脊梁骨是不?”
江大武好人好領導,要把江大武牽扯上,彆人不說,單張婆子一個就打心眼裡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