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奶,急啥!是你孫媳婦,早晚得過來叫你一聲奶。她田花要還不識抬舉,當婆婆了還擠兌您,這回我就當全村麵摔她。我看她以後還怎麼給兒媳婦立威,您嘗的苦我讓她翻倍受過來。”
張婆子不忍心:“你可彆瞎胡鬨,彆上來就把大壯媳婦嚇跑了。”
江小池覺得張婆子有點言過其實:“宋老二都被我摔成啥樣都還沒跑,您孫媳婦就那麼不禁嚇呀?”
張婆子覺得自己說不過江小池,想著明天宋老二就要去城裡上學,總擔心還有什麼東西備的不齊全。拉著江小塘進屋繼續給宋老二收拾東西,冷不丁的出門在外,可不能讓孫女婿委屈著了。
江小池耽誤了工,朱大娘站在牆頭急的亂蹦,就差直接上手把人拽回來乾活。
“丫頭,你說大娘這井啥時候才能出水啊?”幾人忙活大半天歇會工,朱大娘盯著日漸西斜的日頭,覺得時間過的這個心疼。
這句話被問了一整天,挖了四五米還沒出水江小池也覺得鬱悶。
江小池覺得有點不耐煩“這才幾天啊,你要是覺得這個坑不行,我給你選個地重挖!”
朱大娘嘴短:“喲!你說的大娘哪懂啊,你說哪挖能出水咱就在哪挖。大娘不差飯,多乾幾天都沒事。”
這年頭誰家不差飯,江小池一個丫頭的飯量都趕上四五個壯小夥了,天天下降的米缸,朱大娘是心和肉一塊疼。
江小池耷拉著臉,眼皮都沒挑,人挖井隊挖十天八天都不敢有人墨跡,看來自己這連天態度好了,以後好脾氣看來還得往回收著點。
江老大逮江小池在場的機會,從門外進來往王二癩子身邊湊。
田花不遭人待見,但江老大這個長輩的麵子王二癩子還是要給。
“大爺來啦,怎麼尋思家裡也挖口井啊?”
江老大憨憨的笑了笑:“還真不知道丫頭啥時候學的手藝,我和她大娘真還尋思來著呢。”
怕江大壯憨厚再成精,江小池立馬把話接了過去:“大爺,打井的事估計不成,***時間都排滿了,我們幾個實在乾不過來。”
江老大為啥來,江小池早就聽的清清的,誰叫自己耳朵就那麼好使呢?前後院住著,想要壞自己,估計這兩口子還不可能,藏不住秘密呀!
可就這麼痛快的讓王二癩子借車,江小池覺得那還是不可能。不能叫你一聲大爺,麵上事讓你做了,回頭你媳婦又明裡暗裡膈應,你還和事老跟沒事人,任誰看了心裡也邁不過坎不是。
王二癩子自然不願與江老大這種窩囊的男人打交道,自己媽不孝順媳婦管不了,王二癩子覺得像江老大這種就是男人界的悲哀。如果再被綠了,江老大簡直就能極致到一點。
江老大擺著長輩的架勢,自然不願在小輩麵前兜了架勢。尤其是在王二癩子幾個麵前,即便江老大心思再不濟也知道,慫一時也就慫一世的道理。
江老大:“守義啊,大爺過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王二癩子覺得周圍有五百隻蒼蠅在飛,叫的那麼親近乾啥,“守義”這麼精貴的名你也是他江老大配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