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栓知道江大武他們都是啥意思,原還想順便看看,等小三結婚的時候都給預備點啥呢,一聽宋老二要一百塊錢就成,立馬吐口同意。
誰知道江小池給不給自己添堵,萬一專挑貴的選,那比拿出一百塊錢還添堵。
可誰也想不想不明白,宋老二現在日子過的那麼紅火,擱一般的父母拉攏還拉攏不來,咋就有這樣的父母忍心把孩子越推越遠。
彆人不說,單說宋大娘,等江小池把彩禮錢拿出來時,眼睛都是紅的,跟撿了便宜似的,你說她能顧念母子親情誰能信。
江小池後天成親的消息一傳開,家裡的門檻就要被村民踏破。
江小池回來是喜事,回來就成親那更是天大的喜事。猶如冬天裡的一把火,知道的誰還能老實的貓在家裡,說啥得上江家湊湊熱鬨。
不用宋老二張羅,搭棚子定酒席,一些列的事都有人幫著張羅。知道兩個孩子時間緊,任務重,全村老老小小基本都被江大武張羅來。
帶鍋的帶鍋,拿盆的那盆,正好冬天院子裡沒菜,搭棚開火啥也不耽誤。
男的都在院裡乾體力活,女的就在屋裡幫著收拾屋子,就連窗上的玻璃都被擦得鋥亮。
若要不知情的,還得以為是江大武自己家閨女成親呢。
田花一陣裡外瞎忙乎,江老大把兩個孩子也招呼來,笨手笨腳的江二壯和江小壯在哪杵著都覺得礙眼。
江小池也懶得理江老大一家究竟能幫上什麼忙,隻要麵子上過的去,江小池都不願主動去找晦氣。
畢竟張婆子看見自己的倆個孫子,眉眼都是笑。
田花腆著臉湊到江小池旁:“丫頭啊,結親的時候都是自己弟弟給掛鐘,你就小壯一個弟弟,掛鐘的活你可不能找彆人。”
掛鐘可不是白掛的,是要給掛鐘的弟弟包紅包。一個紅包兩塊錢,所以掛鐘的活俏的很。
江小池故意撓撓頭:“我奶屋裡有個鐘,結婚哪哪都需要錢,我和老二還沒尋思好要不要再買個呢。”
田花:“聽大娘話,再缺錢鐘也得買——走字,誰不圖個好彩頭。再說,看著也方便呐。”
江小池故意沒聽明白:“我和老二都有手表。”
田花:“那提鞋的活也得安排弟弟,我先替小壯應下了,這活你不能找彆人吧。”
“……”
這回江小池不好說啥,結婚買不買鞋,不能光倆腳丫子出門吧。
這個紅包也得包兩塊。
江小池沒結過婚,也沒參加過婚禮,究竟都有什麼講,江小池是一個也不知道。
田花:“結婚的前一晚,新房需要童子壓炕。老二他弟不老實,估計早就破了童子功,壓炕的活也得是我家小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