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知道自己辯不贏了,乾脆不再說話。
我這樣一沉默,繁華便也鬆開了手,但仍舊凶惡地盯著我。
我亦望著他,雖然他以前也總傷害我,但昨晚就我有這種感覺了——忽然間覺得他的臉完全陌生了。
陌生到,我有些想不起,當初是因何而愛上他。
我閉上眼,定了定心神,隨即張開眼說:“你不想離婚也可以,但你必須簽收購案,不要再折騰那筆股份……否則我立刻就再自殺一次,這次保證死得乾乾淨淨。”
繁華瞳孔微收,臉上神色更為陰冷:“你威脅我?”
我這幾天也想過,他既然叫我去死,又為何救我?
現在我徹底明白了,是他自己說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對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
我若現在死了,他不就落空了麼?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對。”
話音一落,脖子上就傳來了痛。
是繁華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先是出於求生本能地抓了一下他的手,然後便放開了。
任由那種痛充斥著我的頭腦。
也讓他看到,我的決心。
幾秒鐘過後,繁華鬆開了手。
我捂住脖子,喘息。
感覺繁華盯著我看了許久,拉開了門。
“滾。”他命令。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轉身就要出去,竟又被他一把扯了回來:“先去洗澡!”
繁華的休息室麵積不大,但設施配備齊全,生活氣息很濃。
我之所以聽話進來,完全是因為我的衣服被扯破了,這樣出去的話,沒辦法想象彆人會怎麼看我。
進到浴室,打開花灑,衝淨自己的身體,也洗刷掉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氣味兒。
洗著洗著,我忽然感到有些頭暈,便在浴室凳上坐了下來。
抱住頭,閉上眼,許久,聽到門板上傳來幾聲輕輕的敲擊。
我怔了怔,趕緊按上花灑,問:“誰在外麵?”
“是我。”門外傳來餘若若的聲音,齁甜的好似一顆廉價糖果,“穆姐姐,你還好嗎?你在裡麵很久了,我很擔心。”
很久了嗎?
怪不得已經不那麼暈了。
我說:“我沒事,謝謝。”
“好吧,我把新衣服放到這裡了。”餘若若說;“還有辦案人員剛剛送來了你的包包,說是在現場找到的,我也放在這裡了。”
竟然讓餘若若給我送衣服。
等了好一會兒,我才打開門出來。
外間空蕩蕩的,牆壁上掛著一套嶄新的淡綠色連衣裙。
還有我的包,原來是被丟在現場了,裡麵還有藥。
我趕緊先把藥吃了,然後火速穿上衣服,正拉著拉鏈,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笑:“穆姐姐,你的身材可真好。”
我打了個激靈,轉過頭。
見餘若若正站在衣帽間門口,滿臉不諳世事的可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