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想著,旁邊餘若若則驚喜地說:“真的嗎?華哥,這樣怎麼好意思,穆姐姐會不高興的……”
“她管不著。”繁華說著,鬆開了撐在門板上的手,轉身回到餐桌旁。
我開門出去,上了樓。
這麼折騰了一番,我已累得要命,躺到床上拿出手機,想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我爸爸的情況,卻見短信收件箱裡躺著一條信息,發件人是梁聽南。
內容是:對不起,今天餘小姐來之後,我之所以態度冷淡,是因為覺得她是一個有些複雜的人,我不應該在她麵前和你表現出友誼。希望你沒有生氣。另外,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我很喜歡。
我想了想,回複:沒關係,我沒有在意。
梁聽南沒再回複。
我刪掉梁聽南的短信,這時,孫姨端著飯菜進來了。
我剛剛當然沒吃飽,便來到桌邊繼續吃。
孫姨卻一直沒走,站在旁邊,一臉的欲言又止。
我說:“您有話就說吧。”
“是這樣的,”孫姨緊張地說,“發現太太你跑出去了時,我很擔心,打給先生。他當時正要上飛機。”
我看向孫姨。
“他立刻就折回來找你。”孫姨小心翼翼地說:“你回來之前,他還問我,你燒退了沒有,走時穿的多不多,很關切的。”
我說:“你又要替他說好話了嗎?他已經讓那位餘小姐搬到他的房間了。”
“唉……”孫姨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她的對話機便響了。
她應了一聲便說:“先生叫我過去,像是有急事。”
“你忙吧。”我說:“我吃過飯就休息了。”
吃過飯後,我聯絡了醫院,得知我爸爸那裡一切都好,上午穆安安去過,下午周平也去了,還留下了兩個保鏢。
我原本想用手機看一會兒旅遊信息,無奈倦得厲害,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就是有些熱。
夢裡我被綁架了,手腳都被束縛著,醒來時仍覺得身體發麻。
我定頓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不過總覺得房間裡有哪裡不對勁。
我也沒多想,到衣帽間去拉開衣櫃,然後——
怎麼是男裝?
難道我走錯房間了?
可窗外仍是我每天起床都能看到的玫瑰園,繁華的窗戶應該對著湖呀。
呆了好一會兒,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門響。
我扭過頭,見浴室門正開著,繁華裹著浴巾出來了,看到我時,腳步一停,沒有說話。
我呆了幾秒才回神,說:“抱、抱歉,我昨晚太累了,所以……”
肯定是我走錯房間了。
那餘若若去哪兒了?
算了,我沒心思想這個,轉身跑出了門。
一出門就碰到了孫姨,她正上樓,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放著一套粉色的運動衣。
見到我,孫姨臉上露出笑容,緊走幾步來到我麵前,說:“太太醒了,睡得還好嗎?”
“還好。”我問:“孫姨,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呢?”
我昨天竟然睡錯了房間,孫姨明明也進來過,肯定看出來了,居然沒有告訴我。
“是先生要我不要打擾你的。”孫姨微微壓低聲音,語氣中含著笑意,“昨天我去先生房間時,那位小姐已經進去洗澡了。出來時穿得很清涼,先生說要搬來,她都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