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說:“做檢查那天,我把它丟在了醫院。”
繁華停下腳步,低頭看過來。
我望著他冰冷的眼睛,小聲提醒:“這裡是當街。”
“跟他睡過幾次?”他忽然問。
“沒有,我跟他隻是認識而已……”我當然不想在街上激怒他。
“請他吃飯,為他鬨離婚,就因為要見他,連婚戒都扔了。”他冷呲,“沒睡過?你當我傻?”
我說:“我丟掉它是因為餘若若戴過,我覺得它已經臟了。”
“臟?”繁華冷哼一聲,“你更臟,我還不是跟你過到現在?”
“我臟?”我的心再次被刺痛了,忍不住衝動地反駁,“那你有多乾淨?”
他冷冷地盯著我。
這危險的神情令我有些害怕,不禁放軟了語氣:“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又不是第一次,如果你覺得……婚前有過那些事是臟的話,那你自己不也……”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其實還是很想說,我真的很清白。
但我現在不敢,也不想提。
沉默間,繁華開了口:“是又怎麼樣?”
我不禁一愣,看向他。
“這是什麼表情?”他傲慢地看著我,擺出一副審判者的架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濫?”
我回過神,說:“你撒謊。”
繁華愕然瞪大了眼。
“難怪你總是說我撒謊,你自己就撒謊。”他這種條件,又明顯不會個清心寡欲的男人,“你這種人怎麼可能熬到二十七歲?”
無恥,為了罵我時更占理,不惜說這種荒誕的謊言!
“熬?”繁華說著,鬆開摟著我腰的手,捏住了我的臉,“用詞還真精準。說說看,你是什麼時候熬不住的?十八歲?還是更早?”
我發不出聲音。
“你最好彆再試圖激怒我。”他壓低了聲音,“現在就去給我找戒指,找不到就呆在家,下半輩子彆想再出門!”
說完他鬆了手,睖了我一眼,扭頭走了。
我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朝金店走去。
戒指肯定找不回來了,他要做就做吧。
反正,這段婚姻在我心裡早已死了。
回到金店,老板娘正在接待新客人,我便在店裡閒逛著等。
都三年了,店裡擺的都是新貨,自然都是極漂亮的。
明年就是兔年,櫥窗裡展著一套小白兔首飾,白翡翠做成的小白兔,懸在發簪上、墜在耳環上、垂在瓔珞圈的墜子下,藏在手鐲裡……
價格也很好看,標價一百八十八萬。
我倒是有這筆錢,不過,買回來滿打滿算隻能戴不到半年,暴殄天物。
正看著,一隻手伸過來,打開了櫃門:“喜歡就試試吧,我記得你就是屬兔的。”
她都打開了,我也確實喜歡,便由她幫忙一樣一樣地戴在了身上。
站在鏡子前,首飾是真的漂亮,小白兔們精致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