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他。
剛剛因為他任由我咬而產生的一絲感動頓時蕩然無存,我決定換個話題:“你去醫院吧。”
繁華危險地瞟著我。
“被人咬破的傷口也是很危險的,需要及時處理。”我說:“我陪你去醫院。”
繁華卻捏緊了我的臉。
我痛得皺起眉。
“我警告你,”他壓低了聲音,陰冷道,“給我跟他保持距離。不光是他,所有異性都必須保持距離……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胡搞。”
我根本就說不了話,眼眶也已經濕了,幾欲流淚。
幸好,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郝院長聲音:“繁先生!”
繁華立刻鬆開了手。
我擦了擦眼淚。同一時刻,郝院長也快步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我的外套和包,笑著說:“您的司機已經進去了,那邊有些糾纏,我就趕緊幫您送下來了,畢竟外麵冷。”
繁華自然地接過來,笑著說:“多謝郝院長了,看我,都忘了。”
說著,把羽絨服披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穿好外套,郝院長看了我一眼,顯然是因為我眼眶紅著,神情顯得很關切:“剛剛那人真是惡劣,咱們醫院也有一位女心理醫生,可以讓她上門給太太疏導疏導。”
我忙搖頭:“不用了,謝謝。”
我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心理醫生。
郝院長點點頭,說:“您脖子上的咬傷也要快點做些處理,需要我立即陪您去醫院嗎?”
繁華沒答,用手掌撫著我的背,問:“梁專家呢?”
“他三院還有手術,已經走了。”郝院長停頓了一會兒,語氣裡帶著討好:“其實醫院是安排高副院長接待太太的,畢竟她醫術高超,又是女性。隻是上次情況特殊,畢竟腫瘤這方麵,梁醫生是世界級的專家。怪我,弄巧成拙。”
繁華隻是微笑。
郝院長見狀,又話鋒一轉:“不過醫術是一方麵,但人品也是很重要的,何況他的講課能力也不太好。我回去就跟他結束合同,明天他就不用來了。”他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隻是這個培訓課已經進行了一半,講師的話……”
繁華輕笑一聲,攬住我的腰,邁步便往前走。
郝院長立刻跟上來,陪著笑說:“繁先生,對不起,是我糊塗了……我不開他,我會謹慎地處理。”
郝院長走後,繁華攬著我的腰,在商場裡閒逛。
我提醒他:“你得去看醫生了。”
繁華目視前方,麵無表情:“你得給我挑聖誕禮物。”
“先去處理你的傷口,回來再挑。”我善意地提醒,“唾液有時會致命的。”
繁華冷哼一聲,微微低頭,壓低了聲音:“我死了你正好跟野男人在一起。”
我抬起眼睛,看著他。
他的目光冰冷而嘲弄,含著濃濃的威脅。
我問:“那你希望這種事發生嗎?”
繁華微微眯起了眼,放在我腰上的手掌上移,按住了我的後頸。
我望著他繃緊的嘴角,不由得有些害怕,縮起了脖子。
對峙。
突然,繁華身子一僵,微微抬頭,我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攏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一隻手伸來,手裡是個裝滿了零食和蘋果的小麻布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