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附庸風雅(2 / 2)

可是我不懂藝術,我辨不出真偽,我隻能看到它美麗的表象,然後全情投入。

我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我找來剪刀,將它攔腰剪斷,再剪,不斷地剪……最終剪成了碎片。

找來垃圾袋,將它收拾好,洗了把臉準備去睡覺時,門又響了。

它先是響了一下,隨後便陷入了寂靜。

我到床上去躺下,閉上眼。

不多時,聽到開門的聲音,腳步聲傳來,與此同時,我的眼皮感受到了光線。

繁華的聲音傳來:“起來。”

“……”

“要麼你起來。”他的聲音離得蠻遠的,“或者我過去睡你。”

我隻得睜開眼,坐起身。

見繁華正站在茶幾邊,將一個畫夾和一個盒子放到了茶幾上,說:“你來畫。”

叫我畫畫?

我說:“我不會畫畫。”

“隨便畫點什麼。”他說著,將首飾袋放到了桌上,“既然要送畫,就送個真跡。”

我現在隻想睡覺,不想再弄這件事,便搖了搖頭,說:“我什麼都不會畫。”

他居然沒有發怒,而是挺溫和地催促:“畫隻老鼠。”

我繼續搖頭:“我沒有藝術能力,除了電路圖,我什麼都畫不出來。”

“那就畫電路圖。”繁華語氣微冷,顯然開始失去耐心了,“快點過來,彆再鬨了。”

我沒說話,徑直躺下,用被子蒙住了頭。

他不懂我的感受,不懂我嫁給他有多後悔。

不懂買了這幅贗品的感受。

畫什麼老鼠?誰不知道他是屬鼠的?我這輩子都討厭老鼠。

我蒙得緊,很快就開始呼吸困難。

被子裡的世界是絕對安靜的,安靜到我幾乎以為繁華已經走了。

但就在這時,被子上忽然傳來一股力,猛地一掀。

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一時間無法適應燈光。

眼前陷入短暫的黑暗,與此同時,傳來了劇痛。

我忍不住尖叫一聲,拚命推搡,而且故技重施,還想咬他。

但這次他捏住了我的下顎,使我的嘴巴既不能張大,也不能合住。

他不遺餘力地捏著,眼裡閃著暴烈的怒意:“你畫不畫?”

“……”

我完全說不了話,但若我能說,肯定會拒絕。

繁華顯然看得出我的表情,他猛然使力。

我痛得打抖。

他又問:“畫不畫?”

我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比較有毅力的人,譬如現在,直到痛昏過去,我也沒有答應。

但繁華比我更有毅力,也譬如現在。

待我醒來時,發現他還沒有結束對我的酷刑,而是說:“你有本事彆畫,看看我能不能讓你死在這張床上。”

我最終還是服軟了,下到地上時,腿已經失去了知覺。

坐到沙發上,握住筆時,手不停地抖。

老鼠要怎麼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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