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我告訴他,我願意幫助他,我會說服我爸爸投資,希望他振作起來,開公司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起起落落是經商的常態。
我說這些話時,他就一直坐在沙發上,醉眼朦朧地看著我。
待我說完後,他才開了口,他問:“你想要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
那是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說我喜歡他。
說這話時,我的手心都是濕的。那種感覺就像昨晚,恍恍惚惚地,周圍充斥著酒氣,我醉了,做了一場夢。
但我永遠都記得,我說完這句話時繁華的眼神,雖然仍舊充滿醉意,但醉意之中,有冷漠、有戒備、有嘲弄……
甚至,還有仇恨。
其實從那一刻,我是隱隱地感覺到,他不會愛我。
我想著這些,直到感覺手忽然被人扯了一下。
扭頭一看,是穆安安。
她已經把車停下了,是植物園的後牆。
這一代沒什麼住房,所以很安靜,沒有人,也沒有記者,隻有接天的積雪。
穆安安握著我的手,滿臉真誠:“菲菲,不要怕,名譽雖然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姐姐會幫你想辦法,但你這次不能再騙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徑直看向了她:“繁華說給我百分之十。”
穆安安頓時眼睛一亮:“什麼時候說的?”
“我已經把轉讓協議撕了。”我說:“對不起。”
穆安安愣住了。
我能清楚地看到憤怒從她的臉上升起,她的下顎都繃緊了,顯然正咬著牙。
我也覺得我自己朽木不可雕,若是她現在打我,我也隻會沉默。
但穆安安並沒有打我,她隻是閉了閉眼,說:“菲菲,沒關係,姐姐會幫你想辦法。”
“我想去找他。”我說,“現在。”
“不要。”穆安安說,“你現在先跟我回家,你需要休息。而且他軟禁著你,又不讓你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有什麼不可靠人的目的,你不能再撞上去。”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去找他。”
“但是你……”
“姐,我……”我捂住臉,說:“我沒辦法休息。”
穆安安將車開到了F.H大廈樓下,這會兒,大廈正門前也圍了一些記者,不過安保正在阻攔。
穆安安拐向地下停車場,前麵正好有個車隊,是個帶保鏢車的輛白色賓利,看樣子是繁華的客戶。
賓利選了一處空曠的位置停下,穆安安也在它左邊不遠處的位置停好車,一邊問:“需不需要姐陪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