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沒說話。
“你現在可以解開看。”我說:“剛剛……有經期了。”
繁華動作一滯。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額角繃起青筋。
我重複道:“我真的流掉了。”
他鬆開了手。
良久,掀起了我的裙子。
我望著天花板,等著看他怎麼把我原地處死。
前幾天,我真的有點後悔拿掉孩子。
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時所表現出的開心,令我覺得意外。雖然孩子是注定留不住的,但這感覺仍舊令我心酸。
可是現在……
我的理智告訴我,拿掉孩子終究是對的。
就算我仍有十年、五十年……能夠活到一百歲,拿掉這個男人的孩子也是對的。
我等了好久,卻隻感覺到他把我的衣服穿了回去。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至少過了三分鐘。
突然,繁華跳下床,一把將我抄了起來。
我驚叫一聲試圖掙紮,手腕上的皮帶已經鬆了,我抽出手來,拚命拍打他的背,一邊大罵:“你要帶我去哪兒!放我下來!”
他果然把我放丟回了床上,但隨後便將我身子一翻,雙手背後,再度用皮帶綁住了我的手。
我當然不依,尖叫罵他。
但隻罵了兩句,繁華便扯過領巾,再度塞回了我嘴裡。
他再將我扛起時,我便徹底無法掙紮,扭了一會兒隻好放棄。
軟在他肩上,如一隻被獵人扛在肩上的,垂死的野獸。
心裡亦是恐懼到了極點。
他把我弄成這樣是要去哪兒?
綁上石頭沉海嗎?
我告訴自己:我不怕的。
可是,心底又隱隱的……
出了大門,#醋溜文-學發最快#我被繁華塞進了車,繁華隨後也擠進來。
正要關上車門,蘇憐茵過來了,她按住車門問:“你這是又要帶她去哪兒?”
“去醫院。”繁華目視前方,麵無表情:“讓開。”
“醫院?”蘇憐茵看了我一眼,滿臉不安地皺起了眉:“是肚子不舒服麼?你回家休息,我帶她去吧。”
餘若若的聲音從蘇憐茵的身後傳來:“她不是上周才流產嗎?會不會是流產後遺症……”
“嘭!”
繁華拉上了車門。
接下來的這一路,我沒有再掙紮。
去了醫院,總能讓他知道真相吧?
事已至此,我已什麼都不想說了。
還是郝院長的那間醫院,這次是女高管,也就是高副院長接待了我們。
繁華說明來意:“她懷孕一個半月,剛剛出血了。一定要保住孩子。”
醫生把我推走了,進行了一係列檢查。
直到我被推入病房,護士才給我鬆了綁,卻隨後就把我的手綁到了病床上。
“繁先生說你情緒不穩定,一直亂動。”護士說:“如果你保證不大吼大叫,嘴巴是可以鬆開的。”
我拚命點頭。
護士解開了我嘴上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