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按著我的頭,眯著眼打量了我好一會兒,說:“你再說一遍。”
我當然不說。
繁華等了一會兒便鬆了手。
我趕緊低下頭,繼續擦。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繁華的聲音:“五歲以前我媽媽、我姐姐、還有女傭什麼的都看過……”
我怔了怔,抬起了頭。
繁華卻避開了我的目光,扭頭看向了彆處。
這個話題,他聖誕節那天就說過,但我並沒有信。
今天他又提,我便有些不確定了,說:“五歲以後呢?”
繁華斜了我一眼,把眼睛閉上了。
我原地等了一會兒,見他始終不說話,正要開口,便覺得鼻子裡好癢,忍不住捂住臉,打了個噴嚏。
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便聽到椅子跟地麵接觸的聲音。隨後身上便是一熱,是繁華用浴衣裹住了我。
我抬起頭,他嫌棄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將浴衣帽子扯到了我的頭上,隨即一把將我扛了起來。
我趴在他肩膀上,見眼前有一隻白花花的毛東西在晃,用手一抓,才發現——居然是一隻兔耳朵。
我這輩子壓根就沒穿過這種動物衣服,這怪東西肯定是繁華買的……
惡趣味的男人……
繁華把我丟到床上,又回了浴室,八成是要擦他自己。
我見床頭上有退燒藥和水,連忙掏出我的藥來吃了。
剛放下水杯,繁華就回來了。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後目光又掃向床頭,拿起耳溫槍丟到了我身上,說:“看看多少度了。”
“我沒發燒呀。”我說著,拿耳溫槍給自己量了量,一切正常。雖然冷著了,但可能是因為今天畢竟打了針?現在並沒有感覺到太多不適。
繁華拿過耳溫槍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似乎是有點不放心,又拉開我的耳朵量了一下,看著液晶屏不說話了。
難道是我量錯了?
我緊張起來,湊過去看,見上麵的數字和我測的一樣,正疑惑,繁華丟開了耳溫槍,拽了拽我頭上那隻絨絨耳朵:“躺下吧。”
這衣服很吸水也很保暖,我也就懶得脫了,裹著它躺到床上,見繁華也躺了下來,正給自己量體溫,便問:“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睡吧。”說著,拿起水壺,開始往杯子裡加水,一邊嘀咕,“喝完了水都不給我加,懶豬……”
我說:“剛剛忘記了……”
他沒接話,吃了藥,關燈躺了下來。
我便也閉上眼。
這時,忽然感覺他身子一動,半壓到了我身上。
我睜開眼的同時,他又湊過來,在我唇角上貼了貼,輕聲問:“熱麼?”
我搖頭。
他便沒說話,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臉貼在了我的臉頰上。
他的燒還沒退,因此他的臉頰有點燙,鼻子裡呼出的熱氣也更灼人。
最重要的當然不是這些,而是他的手。
我忍耐了一會兒,捉住了它,說:“你彆一直這樣摸.我的肚子。”
這個角度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低笑了一聲:“為什麼呀?”
“你都發燒了。”我說,“就安分一點。”
“摸摸小兔子的肚子而已。”他說,“哪裡不安分了?摸你的小肚子代表我疼你,你讓我摸,代表你同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