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凶光,抬起了手——
開始咯吱!
我尖叫一聲,躲不開也推不開,笑得幾乎都要斷氣,一再哀求保證再也不亂說了,繁華才總算放開了手。
我虛脫地被他抱回了懷裡,看著他繼續畫。
越畫……越不對頭。
終於,我忍不住出聲提醒:“你不要畫這麼多細節……”
他不理會,繼續畫。
我不好意思看了,捂住了臉。
感覺他的胸膛在震動,又畫了幾筆,握住我的手,從我臉上拉了下來。
一邊在下麵寫:“美麼?”
我希望這個話題快點過去:“挺美的。”
他勾起了唇角,丟開筆,在我臉頰邊輕輕吸了一口氣,一邊在我的皮膚上寫:“我也覺得。”
頓了頓,又寫:“菲菲是最美的。”
吃晚飯時,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要主動地對他了。
事實上我並沒有去餐廳吃飯,因為真的太累了,完全爬不起來。
我明明隻想拿他發泄一下情緒,卻被累成了一條死狗。
繁華推了推我,在我鑽進枕頭下麵後就走了。
我樂得清閒,閉起眼繼續睡。
但沒過多久,腳心裡就傳來了麻癢。
我已經沒力氣掙紮了,嗚咽著張開眼。
繁華傾身靠了過來,在我後背上寫字:“起來吃飯。”
我閉上眼。
他又寫:“或者再玩一會。”
我趕緊睜開眼。
他笑著在我唇角吻了吻,用手將我撈了起來,拽過躺在一旁的繪圖板,調到下一頁,寫道:“手不夠用,就不喂你了。”
說完,將碗遞了過來。
我伸手去接,手卻止不住得抖。
手指剛剛一直攥著床單,已經脫力了。
繁華皺起眉,頗有些無奈地拿走了飯碗,盛了一勺飯菜遞給我。
我張開嘴巴,他挑了挑眉,額角抽搐,將勺子送進了我的嘴裡,然後拿起筆寫道:“真會要人伺候。懶婆娘!”
我有點臉熱,自己握住了勺子,瞅了瞅繁華,說:“謝謝。”
他低眸瞧著我,在我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又伸出手指,在我的腿上慢慢地寫:“愛撒嬌的菲菲。”
我癢極了,推開他的手,撓撓腿,說:“你就在你的畫板上寫。”
他提起筆,寫道:“畫板是用來畫畫的。”
說著,畫了一隻簡筆畫的小兔子。
雖然是兔子,它卻內八字地站著,膝蓋夾緊,前爪捂著小肚子,臉蛋紅撲撲,一副害羞的少女模樣。
又畫了個箭頭,標注:“菲菲。”
我挖著菜,一邊吃一邊問:“那你呢?”
他繼續畫,又畫了一隻灰撲撲的大灰狼,狼爪摟在小兔子的腰上,張著大嘴,流著口水。
我忍不住呲牙:“這嘴巴肯定很臭……”
話音未落,他就湊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良久,鬆開,在繪圖板上寫:“臭麼?”
“……”
我繼續吃飯。
接下來,繁華抱著我,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