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像?
我不禁一愣,這時,寂靜的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伴隨著女人惶急的聲音:“阿知!”
是穆安安。
她衝到近前,卻被保鏢攔住了去路。
她心疼地看向梁聽南,又看向我,最後問繁華:“你又在乾什麼!為什麼打阿知?”
繁華麵無表情地命令:“把她拉走。”
保鏢立刻就扯住穆安安。
穆安安直接大叫道:“該走的是你!婚都離了你又來騷擾什麼!不把人逼死不甘心嗎!”
繁華猛地看向穆安安:
“你說什麼?!”
“早上你那個小三讓菲菲簽了字!不會不想認吧?”穆安安瞪圓了眼睛,道,“那上麵可有你的親筆簽名!”
繁華轉頭看向我,良久,說:“是因為這個?”
我說:“那是你簽的字吧?”
他沒答,舉起了手裡染血的玻璃碎片,盯著我問:“我問你,是不是因為這個?”
他是問我,是不是因為離婚才想自殺。
我說:“不是。”
繁華沒說話。
“不是。”我不介意告訴他,“是因為覺得自己太醜了。”
繁華陷入了沉默,良久,似乎放鬆了下來,發出一聲冷笑。
“的確太醜了。”他說著,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所以拜托你,彆再獻醜了!”
說完,他鬆了手,轉身疾步朝電梯口走去,一邊命令:“找架輪椅把她弄來!”
繁華一進電梯,穆安安立刻跑向梁聽南,扶起了他。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血跡。
我心疼極了,也想去看,保鏢卻伸手攬住了我,說:“太太,輪椅來了。”
輪椅的確來了,就在我身後。
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梁聽南出了聲:“菲菲……”
我正要說話,穆安安忽然轉過了頭。
她瞪著我,目光中滿是警告。
我沒有說話。
保鏢將我扶到了輪椅上。
這時,梁聽南又輕輕地叫了一聲:“菲菲……你還在不在?”
“她已經走了。”穆安安摟住他的頭,說,“繁華說離婚的事是誤會一場,菲菲跟他回家了。”
“不可能的……”
梁聽南說著,掙紮起來。
與此同時,保鏢推著輪椅轉了身。
我靠到椅背上,閉起眼。
繁華知道我企圖謀殺他了。
他怎麼對我都不奇怪。
但他會怎麼對梁聽南,怎麼對我爸爸呢?
我直接被保鏢送回了我和繁華結婚時的那棟彆墅,期間沒有再見到繁華。
這裡空蕩蕩的,屋子裡隻有幾個女傭。
主人不在,她們都顯得很閒適,見到我,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才從保鏢手裡接走了輪椅。
保鏢讓女傭送我回房間,並交代:“先生吩咐,讓太太在家休息,請醫生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女傭應聲。
二樓的裝潢格局全都改了,還加了一部電梯。
女傭將我送進房間,很快,醫生過來幫我取出了玻璃,包紮了傷口。
醫生走後,女傭又關切地找我聊了幾句,見我興趣寥寥,便推門出去了。
我靠在床頭,望著這間屋子。
由於格局大變,我已經不知道這個房間以前是哪一間。
但顯然,現在它是繁華新選擇的婚房。
家具全都煥然一新,麵前的牆壁上掛著巨幅婚紗照。
婚紗照裡,他輕輕按著我的肩膀,斂眉低目,輕吻著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