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信的,包括我。
我和餘若若都知道,使阿星傷心的不是錢,絕不是錢。
是那個女人。
是那個叫穆容菲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神,他寧可跟家裡鬨翻,也要得個自由身,隻為了跟她約會見麵的女神。
就為了那麼一點點錢,她就毀去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我一點也不懷疑阿星的話,不是因為他是我的親人,而是因為我真的見過他們在一起。
我和阿星是住在同一棟房子裡的。
但我在那棟房子裡見過穆容菲。
見過她拎著藥袋滿臉著急地進來,也在無意中推開過阿星的門。
那個畫麵我隻掃了一眼,卻深深地刻在記憶深處,怎麼也抹不去:
當時她坐在阿星的身上,冷白的脊背上鍍了一層淡淡的粉。
但她跟我時,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姿態。她總是一副不願意,不喜歡,擰著眉,好像很難受似的。
我喜歡壓著她,按住她,強迫她……我生氣她這麼被動,這麼虛偽,又怕她露出那副主動的姿態,好提醒我,她骨子裡是個人儘可夫的表子。
我是從阿星葬禮後的第二天開始恨菲菲的。
從D國回來之前,餘若若對我說:“阿星說,他知道你也喜歡她。”
我問:“所以呢?”
“看在你們都愛那個女人的份上,我願意讓你先處理這件事。”餘若若說,“你該知道,如果家裡的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會殺了她全家的。”
餘若若說得一點也不誇張。
繁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豪門,而我家人錙銖必較,善於報複。
隻要除我之外的人知道這件事,穆家就必死無疑。
坐在回程的飛機上,我又看了一遍阿星的視頻。
彼時,我還在想,也許那隻是穆北堂自己的做法。
老家夥是想打壓我們這種小公司,這是大企業最經常乾的事。
至於菲菲,她是無辜的。
我應該……選擇性地安排。
但那天晚上,當敲門聲傳來時,事情就變了。
我在公司偶爾還能碰到菲菲,她總是和阿星在一起,但也會對我露出微笑。
我不理她。
她是會成為我外甥妻子的女人,我當舅舅的,不能跟阿星搶,何況他還有抑鬱症。
菲菲進來時,我喝多了酒。
這些酒都是阿星剩下的,心理醫生說酒精容易給我的精神造成負擔,所以我很少喝。
但阿星是不聽話的,他總是喜歡酒精、喜歡女人這些令人思維混亂的東西。
那天我靠在沙發上,喝了很多,思維很混亂。
聽到敲門聲時,就看到了穆容菲那個女人。
她來到我的麵前,很巧的是,穿的還是那條青瓷綠的裙子,在暗淡的燈光下,整個人有一小半都在陰影裡。
她皺著眉頭,滿臉同情地望著我。
她說:“你還好嗎?”
她還說:“我聽說你的公司出事了,彆擔心,我一定會說服我爸爸投資救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