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所以請你帶我們參觀一下,尤其是實驗室。
梁聽南問:你們家有醫院,也有醫藥公司,為什麼還要收購這間小醫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話。
幸好,梁聽南自己說了:難道是因為我?他前些日子曾對我提出邀請,說可以給三倍年薪外加一套彆墅,請我到他們家的醫院工作。
還真讓穆雨說對了。
我說:我也不清楚,但醫院的確是送給我的,以後我就是你的老板了。
梁聽南再度陷入沉默,末了說:難道他們知道了?
知道什麼?
你恢複了記憶,梁聽南說,現在繁華的股份已經都給你和孩子了,他們很被動。所以要穩住你,知道你心軟,便對你好些,拉攏你。
掛了電話後,我想了想最近的事,覺得梁聽南說得很可能是對的。
不過那也沒關係,既然給我了,我就接著。
我這輩子不可能再生孩子了,最後這些還是都會留給他們家的後人。
時間一到,我便和繁爸爸一起出了門。
在路上,我給繁華發短信,把事情告訴了他。
他回得很快:恭喜呀,穆院長。
我繼續編輯:我是想問問你,我該不該簽字呢?還是你過來簽字。
繁華先是回了一句:簽呀。
很快又追來一條:我爸爸送兒媳婦的。
我問:可是他為什麼要送我呢?
這次繁華沉默的比較久,直到能看到醫院大門了,才來新消息:咱們回來那天你睡著後,他跟我談了一下。
回來那天?他是說從D國回來?
那天我情緒不好,但回來時麵對繁爸爸和孩子們,我自然還是儘最大努力偽裝了。
我正想著,繁華又發來:他看出咱倆起了衝突,說如果再有下次,就要你跟我分手。
我說:你不應該承認這種事的。
我還是很保守,想到他跟我公公講他那樣對待我,還是覺得好丟臉。
繁華回道:我沒說細節。又道,你身體不好,他怕你跟我分手以後,沒人關照你的健康,你收下吧,他答應過你爸爸,一定會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照顧。
答應過我爸爸?
我看著這段文字,儘可能動作輕柔地做了個深呼吸,繼續給他發道:那你中午就不跟我們吃飯麼?
繁華道:沒空呀,寶貝,今天日程滿滿的,一直排到了晚上十二點。
正合我意。
我說:那我不等你睡覺了。
繁華發來一個頑皮的笑臉:我會把你弄醒的。
我乾脆沒理他。
因為收購的重要部分都早已安排好了,所以今天的流程其實很簡單。梁聽南雖然心裡有疑惑,但表麵上自然是很開心的。
我簽了字,心裡盤算著,這點財產雖然不多,但以後如果穆雲做得好,正好可以交給他。
中午在醫院受邀吃了午餐,隨後我便送繁爸爸回了家。
他畢竟年紀大了,半路上就閉起了眼睛。
到家時我將他叫醒,他頓時顯得非常尷尬,笑著說:真是老了怎麼給睡著了
我說:老人就跟小孩兒一樣,睡覺淺,所以呀,反而容易困。
嗬嗬,就你會說話,我那兩個女兒隻會帶我去檢查身體。繁爸爸笑道,我最不愛進醫院。
我幫他解開安全帶,說:我正想挑個日子帶您去檢查呢。
不要,繁爸爸立刻板起臉,你這孩子,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將繁爸爸扶回了房間,而後回房間拿來準備好的東西,是另一隻手表的監聽器。
再次來到繁爸爸的房間時,他已經睡著了。
我先來到文件櫃,鎖倒是沒有換,看來是繁爸爸忘了?
照理說,他這樣患病還偽裝得如此天衣無縫的人,該是極度謹慎的一個人,不應該呀
除非
我找到那些本子,以最快的速度翻完最後幾頁,果然,除了一些瑣事,並沒有關於我上次帶他去檢查,以及我威脅他說要給他放監聽器的記錄。
也就是說,要麼就是他自信自己不會忘記這件事,要麼就是他問心無愧。前者的可能性顯然不大,我也希望是後者。
隨後,我輕輕打開配飾櫃,找到繁爸爸最常戴的那頂帽子,放了進去。
繁華甚至穆騰都有一點跟繁爸爸最像,就是特彆精致,出個門總要打理得完美無缺,所以不必擔心他用不上。
但願他們沒有把我爸爸的事告訴我,真的隻是因為怕我難過,又不是有其他可怕的隱情吧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恨繁爸爸。
搞定這件事後,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再有一個小時,三隻就要回來了。
因此我趕緊收拾了一番便開車出了門,權禦對領帶的品牌是有要求的,本地隻有一間店,離F.H很遠,離權利集團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