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繁華已經表示他弄錯了,可那天蘇憐茵說得那些話,擺明了就是不信我沒事。</p>
這甚至讓我懷疑,也許繁華也隻是在失去我和接納這件事之間選擇了後者,實際上他並不信我清白。</p>
侯少鴻說:“不過你已經要跟他離婚了,解不解釋這個還重要麼?”</p>
“當然重要。”我說,“我不能容忍他們這樣汙蔑我。”</p>
“如果他們愛你,就會相信你清白。”侯少鴻說,“否則即便林修解釋,他們也會認為,這是他被動地在你美色的控製下,說出的為你洗白的謊言。”</p>
“……”</p>
我沒想到這一層。</p>
“而且,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謠言最初正是來自於林修。”侯少鴻說,“目的是不讓繁華得到你,畢竟聰明的女人一定會在他和繁華之間選擇後者,而你恰好很聰明。”</p>
“……”</p>
我若是聰明,怎麼會落到這一步?</p>
我當年愛繁華,跟什麼人品道德前程都無關,我就是耽於色相罷了。</p>
“那樣的話,”侯少鴻繼續說:“找不到他反而是好事。一找到他,他一口咬定你當年勾引他,事情就徹底洗不清了。”</p>
我搖了搖頭:“不行,我還是要找到他。就算被你猜中了,我也要當麵扇他。”</p>
侯少鴻一下子就笑了。</p>
我問:“你這是什麼表情?是覺得我很可笑?”</p>
“不是,覺得你很可愛。”他笑眯眯地說著,握住了我的手,“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讓你放棄,隻是覺得你似乎沒想過,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p>
我點了點頭:“所以你會幫我繼續找,對嗎?”</p>
“對,”侯少鴻說,“我們先找,如果僥幸找到了,就先看看這小子的態度……你覺得呢?”</p>
我問:“你不會是想利用我報私仇吧?”</p>
侯少鴻頓時笑了:“我到現在跟前妻還是朋友,偶爾還見麵喝咖啡。”</p>
“……”</p>
果然大度。</p>
“隻有沒愛過才會如此,不然見到她就隻有心碎。”他笑著說,“這算什麼仇呢?”</p>
我點了點頭,發自內心地說:“我真羨慕。”</p>
如果我和繁華都能如此。</p>
甚至說,如果我倆之間,有一個人能如此。</p>
如果他從不曾愛過我,那五年前我倆就徹底結束了,他不會再來糾纏,我爸爸也不會死。</p>
如果我從不曾愛過他,那我倆連開始都不會有。那時我一定過得很好,至少比現在要好一萬倍。</p>
終究隻是如果。</p>
闊彆了侯少鴻,我回到公司。</p>
一下午,都在為了黑客的事開會。</p>
四點鐘時,我的郵箱接到了一封郵件,地址被隱藏了,但我一眼就知道是啟明星。</p>
郵件隻有三個字:我同意。</p>
並帶了一個附件,我打開來,上麵是侯少鴻的照片。</p>
下麵還貼了一行字:這位大哥好帥,可以介紹給我認識麼?</p>
看來她反應過來了,不過這也不要緊。</p>
我回複道:隻要事成,他就是你的。</p>
至此,一切都已準備就緒。</p>
傍晚時分,繁華打來電話,告知我晚上要出差,要我自己休息。</p>
於是我買了些東西,來到了墓園。</p>
一眼就看到了我爸爸的墓。</p>
它太顯眼了,因為紅彤彤的,就像血——有人在我爸爸的墓碑和照片上潑了紅油漆。</p>
他的照片完全被染紅了,就像被染了鮮血。</p>
我沒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p>
憤怒、生氣、傷心……</p>
不,這些情緒都還沒有出現。</p>
我隻是覺得像做夢似的,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穆安安的號碼。</p>
那邊很快就接了,悠揚的音樂聲傳來,穆安安的聲音和背景音樂一樣輕鬆而愉快:“怎麼了,菲菲?”</p>
我說:“有人毀了我爸爸的墓……”</p>
穆安安一下子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背景音樂逐漸低了,穆安安的聲音更為低沉:“是什麼人?毀成什麼樣了?嚴重嗎?”</p>
“很嚴重……”我說,“潑了好多紅油漆,照片都弄臟了……”</p>
“你先彆哭……”穆安安說,“聽我的,現在趕緊回車上,回家呆著。”</p>
“不行……”我說,“我得把墓碑擦乾淨……”</p>
“彆囉嗦!油漆怎麼可能擦得掉?!”穆安安加重語氣命令,“回家去,都幾點了!”</p>
“……”</p>
“聽姐姐的,”穆安安又放柔了語氣,“墓碑臟了不要緊,換塊新的就是,他不會怪你。可這代表有人非常恨你,在憋著害你,你乖乖回家,如果你出了事,他在天之靈才要著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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