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他規勸道,“侯家和蘇家一直都是朋友,走動得很密切。每年逢年過節我們這些晚輩都會互相拜訪,你需要參與進來。”
我說:“好,我知道了。”
侯少鴻又開始笑:“這語氣還真不情不願。”
我說:“我一直都不喜歡交際,而且……”
我正想說,而且我真的一點跟他在一起的意思都沒有。
但這話還沒來得及提就被權海倫興奮的聲音打斷了:“他醒了!”
我一愣,她已經把我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你快進去!快點!”
我被她推搡著走了幾步,最終還是用力推開她,說:“我知道了,等一下就進去!”
我都惱了,權海倫便不敢再說話,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對電話裡不斷詢問的侯少鴻說:“我現在有點事,先掛了。你可以跟趙寶寶要我的行程安排時間。”
侯少鴻卻沒有掛,而是語氣有點涼涼地問:“是前男友?”
我一驚,下意識地左右看去,並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人影,隻有權海倫瞪圓了眼睛,疑惑地看著我。
我問:“你在哪裡?”
“什麼我在哪裡?”侯少鴻說,“‘他醒了’,那位小姐會這麼激動,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他’在睡覺。昏迷……還能讓你主動改變回國的行程,隻有那位傳說中的真愛前男友了。”
我說:“你調查我?”
“不能算做調查。”侯少鴻說,“隻是想了解自己是否有機會。”
我沒說話。
不是不能否認愛權禦,隻是著實不想給他機會。
如果一定要在這兩人之間選一個,那我肯定寧可選擇深愛我的權禦,而不是這種扭曲關係的侯少鴻——雖然後者對我的幫助更大。
“好了,彆生氣。”侯少鴻笑著說,“我就先不打擾你跟他了,希望他身體健康。”
我說:“你彆這麼陰陽怪氣,聽上去怪怪的。”
“好吧,”他說,“我果然不適合強忍心痛地祝福彆人。”
“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我問權海倫:“你有什麼話想說?”
她這半天一直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權海倫愣了一下,推開門說:“沒關係,快進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隨即走進病房。
顯然,肯定是我剛剛跟侯少鴻的對話太曖昧了,引她多想。
也好,她最好認為我已經跟侯少鴻好上了,自己也加把勁兒。
權禦這會兒還戴著氧氣管,所以我進去後,根本沒辦法跟他有任何對話。
隻是他虛弱地望著我,眼裡綻放著歡喜的光,手指不斷挪動著,試圖握住我的。
想到他現在悲慘的境遇,我也不免心疼,握住他的手,說:“彆怕,我在這裡陪著你。”
他明顯鬆了一口氣似的,微微牽了牽嘴角,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我見狀便說:“不隻是我,你妹妹也在外麵,她非常擔心你,甚至給我下跪,求我不要走。”
權禦目光微凝。
“這樣的她真的很讓人心疼,”我有些心酸,說,“我已經沒那麼討厭她了,相反覺得很感動,她這麼愛你。”
權禦還是沒說話,隻是望著我。
可能是因為我在流眼淚,他望了我一會兒,眼眶也開始發紅了。
我連忙拿起床頭櫃上的布,說:“彆哭,你現在不能太激動。”
說著,擦了擦他的眼睛。
這時,權禦的嘴巴動了動。
我停下動作,仔細看著他的嘴。
很快,就分辨出,他說的是:“你不必勉強……”
我說:“我不勉強……我隻是想說,雖然她這人瘋瘋癲癲的,不太體麵……但她的愛很美好,令人感動。”
而那個不體麵的,愛著我的人,已經被我親手送進了墳墓。
我也不想刺激權禦,雖然我的確有自私的念頭,便話鋒一轉道:“當然,我也願意陪著你。”
說著,我輕輕撫了撫他的臉,以示溫柔。
從病房出來,我告訴權海倫:“我下午還是要回國,然後最晚後天會再趕來。”
權海倫問:“為什麼?”
“我要給公司開會。”我說,“這是計劃好的,很重要的會議。”
“公司?”權海倫露出滿臉疑惑,“什麼公司?”
“”我說,“你不知道麼?我老公把它送給了我。”
權海倫明顯一愣,隨即目光似乎是下意識地往我身後的病房看。
我跟著扭頭,見病房門緊閉著,安安靜靜,便問:“怎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