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鴻立刻臉色一變:“誰收到了?你嗎?”
“是權海倫。”我說,“刀子是做什麼用的?是繁念發的嗎?”
除了她肯定也沒彆人了。
侯少鴻頓時神情一鬆,又露出了那種懶懶的神情,說:“就是要殺她,讓她洗乾淨脖子等著。”
要殺權海倫?
繁念有病吧?!
我連忙拿起手機,正要撥繁念的號碼,侯少鴻忽然又開了口了:“她收到的是什麼顏色的?”
“沒說。”我忙問,“這有什麼講究嗎?”
“白色的話,表示對方還願意聽她辯解,隻要肯‘出血’,就有機會挽回。”侯少鴻說,“紅色的就隻能等死了,你找繁念也沒用。繁家在這件事上出了名的有信譽,據說凡是接到紅刀子的,是他們家親戚也逃不脫。”
變態……
我當然聽得出侯少鴻語氣裡的幸災樂禍,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給唐叔打電話確認,掛斷電話後,我對侯少鴻說:“是白色的。”
侯少鴻點點頭,一邊往玄關走,一邊語氣輕鬆地說:“那沒事了,幫她花錢平吧,反正你前夫的公司有得是錢。”
如果我足夠理智,這會兒就應該不搭理他,趕緊給繁念打電話解決事情。
但是我也是有脾氣的。
從我醒來見到侯少鴻開始,他就一直莫名其妙的,說話也不陰不陽,這已經讓我很不痛快了。
最後這一句更是嘲諷得露骨,我自然忍不住了,跟上去說:“你什麼意思?”
侯少鴻沒說話,已經走到玄關,拿下了西裝外套。
我走過去擋到他的麵前,說:“你把話說清楚,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侯少鴻看了我一眼,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西裝,抬手作勢就要開門。
我先他一步挪到旁邊,擋住門說:“你先把話說清楚。”
“我還有事。”他歪了歪嘴巴,說,“你也還忙,就不打擾了。”
“你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我說,“那時你怎麼沒事?我要你先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一直這樣陰陽怪氣?我做什麼把你得罪了?”
“豈止是等了兩個小時?”他臉色略略一變,目光隱隱有些冒火,“你才跟我說了幾句話?”
他是為這個生氣?
可笑!
我說:“我突然來電話了呀!”
“你根本不想跟我說話!”他臉色越發難看,甚至瞪起了眼。
男人這種動物畢竟是充滿攻擊性的,尤其是像他們這些公子哥兒。
我不禁有些畏懼,語氣放軟:“是你一直陰陽……吞吞吐吐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覺得很尷尬才……”
算了,乾嘛要跟他辯呢?太危險了,我讓開門口,說:“你走吧,謝謝你來看我。”
侯少鴻卻沒動,而是皺起了眉問:“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已經感覺有點頭疼了,不耐煩地打開了門。
趕緊滾。
最好再也不要回來。
侯少鴻卻依舊不挪步子,而是陷入了沉默。
這會兒我是真的害怕了,不會是要打我吧?雖然他平時人模人樣的,但我永遠都記得這個人跋扈的樣子。
正想著,忽然,侯少鴻身子一動。
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拳,與此同時,他握住了我的肩膀。
其實他用力不大,但他帶來的壓迫感還是十足的,我感覺呼吸都要暫停了。
“我上次沒有送你。”他盯著我說,“已經一個星期了,我連一通電話也沒有給你打過。”
“……”
我覺得頭發裡都是冷汗。
最後這幾個字咬牙切齒的:“你一點都不介意。”
手心傳來的疼痛令我稍微清醒了幾分,我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你鬆手……離我遠點。”
我的臉色肯定很明顯了,畢竟我已經是強弩之末。
侯少鴻鬆開了手,有點意外地打量著我。
“離我遠點。”我又重複了一遍。
他退了一步,語氣溫和了幾分:“你還好麼?”
那種惱人的壓迫感輕了不少,與此同時,惱火代替恐懼占據了我的思維,我能感覺到自己失控了:“你聽好,在我這兒你什麼都不是!”
不等他說什麼,我繼續說:“你沒資格對我發脾氣!沒資格質問、嘲諷我!我跟你之間說穿了不過就是各取所需!”
我說著,徹底推開門:“請你現在出去!再也不要來我家!”
然而侯少鴻並沒有動,也沒有看我,而是越過我看向了後麵。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後腦**辣的,不禁猛地一回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