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
我可能明白了:“他病好這件事必須得是秘密嗎?”
侯勝男點頭。
我說:“那你也就不應該提出讓我見他,我會根據你這的話推測出來,他病好的,就沒辦法是秘密了。”
“我知道。”侯勝男看了我一眼,迅速看向地麵,說,“你不一樣。”
我也不是沒有朋友,隻是或許是因為性格所致,我和朋友之間的關係總是淡淡的,不像穆安安總是能找到一群人一起玩。
可是侯勝男今天這句話真的讓我很開心,不僅因為相同的愛好,還因為她真的是一個完全單純的人。
一個完全單純的人,把她自己完全托付給了我。
我真的很開心。
最近我也沒去看權禦,隻有那邊的人給我彙報。
說他狀態還好,隻是不太開心,飯吃得不多,總是沉默不語。
我感覺很焦灼,甚至去找人算了一卦。
那位大師說能有結果,但結果不太好。
聊過以後,我給他封了紅包,待他走時,忽然問:“姑娘,你和你丈夫肯定已經分手了吧?”
我這才注意到,這大師有點眼熟。緊接著就想起來了,是我們結婚時給我算過的那位。
看來酒要少喝,我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已經嚴重退步了。
這位成功預測了我們失敗婚姻的大師最後送了我一個手串,說是轉運保平安。
這東西可比繁華的玉牌粗糙多了,不過聊勝於無,我就戴上了。
大師的預測是十分準的,兩天後,我接到了權海倫的電話。
儘管拿起電話之前我就猜到不妙,但聽到權海倫帶著哭腔說:“他的心跳又停了……”
還是嚇得要命。
那天我沒有立刻趕去E國,而是先去了我爸爸的墓地。
他的墓地乾乾淨淨,擺著新鮮的水果點心,看來穆安安雖然嘴上不想他,實際上還是經常來。
我把帶的東西放下,撫著墓碑上的照片,對他說:“爸爸,請你原諒我。”
“不會一直這樣的。”我說,“隻是暫時的。”
上飛機之前,我打給蘇憐茵,對她說:“如果我跟權禦在一起,你媽媽是不是會殺了我?”
蘇憐茵說:“我不知道她會做什麼。”
我說:“如果我告訴她,我隻是想保護好繁華的心臟……她會相信嗎?”
蘇憐茵的語氣頓時陷入冰點:“我弟弟活著時候你也是為了保護心臟才跟他偷晴麼?”
“……那時隻是同情他因為我以為他是個好人。”
“我不關心你編造的那些理由。”蘇憐茵說,“你愛他就愛他,彆扯上我弟弟。”
“……”
“我也勸你一句,”蘇憐茵說,“孩子還是有媽媽的好。”
我說:“所以你媽媽最生氣也不過是把我殺掉,不會傷害孩子們,對嗎?”
蘇憐茵直接掛了電話。
她的態度我能理解,繁華活著時候,就一直覺得我愛的是權禦,我也從來都不去否認。
他肯定跟蘇憐茵聊過這個。
當然,我也不是愛繁華,我隻是想給孩子們把爸爸留下。
至於我自己……
打完這通電話,我給侯少鴻發了個短信,便將他的電話號碼放入了黑名單。
這天晚上,我在飛機上過夜,沒有再夢到我爸爸,但我依然沒能睡個好覺,因為我夢到了繁華。
在夢裡,他問我:“你不覺得這樣很蠢麼?都是無用功。”
誰讓孩子們喜歡他呢?
畢竟是做夢,我沒有說出這句話。
權禦被搶救了整整一晚。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的我。
我朝他笑了笑,說:“我來了。”
權禦沒說話,他套著氧氣罩呢,活像一頭套著橛子的騾子。
“我可以嫁給你,不過我婆婆不讚成,所以我們先領證,婚禮等她走後再安排。”我說,“你覺得怎麼樣?”
權禦瞪大了眼睛。
“請不要再折騰這顆心臟了。”我真心實意地說,“它彆再讓它受折磨了。”
許久,權禦眼裡的震驚才褪去,他不斷地張口。
我並不關心他說了什麼,但既然他一直反反複複,心電圖也起了變化,我怕他繼續折騰,便把頭靠了過去。
聽到他顫抖的聲音:“我愛你……”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好好養病,替我保護好你的心臟。”
權禦沒理會我這句話,隻是重複:“我愛你……”
我說:“我會嫁給你的。”
嫁給權禦並不是很容易的事,因為穆容菲這個身份是繁華的妻子,要想它恢複自由,就得跟繁家人要來繁華的死亡證明。
彆說繁家肯定不肯給,就算給,我也不想弄。
不過,這事就沒必要讓權禦知道了,免得他又折磨心臟。
我隻要耍點手段,趁他生病把結婚證辦好。至於是真的假的……又不要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