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海倫擦了擦臉上的淚,說:“我不會介入任何一段婚姻,所以從你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分手了。你失去我了。”
“海倫……”權禦少有地對她露出了溫柔的神情,“我不能失去你。”
“但你已經失去了。”權海倫說,“你失去了你最完美的玩物。”
說完,她轉身出了門。
權海倫走後,權禦始終盯著門的方向,眼也不眨,若有所思。
我把畫麵放大,看著他的臉。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對權海倫說的也並不全是實話。
最重要的就是,我已經告訴他,我沒有錢了。
那他還想圖我身上的什麼呢?
工作結束後,我便去了權海倫家。
雖然知道他肯定會儘快離開,但沒想到我去時她已經在打包行李。
對於我一天之中第二次突然到訪,她顯得很意外,我一進門她便問:“你又有什麼事。”
“給你一些錢。”我把錢箱放下,說,“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解決住處,比這裡的條件更好。”
權海倫看了一眼錢箱,又警惕地看著我,問:“你什麼意思?”
我問:“權禦為什麼會繼承到你們家所有的錢?”
權海倫皺了皺眉頭,問:“你不知道嗎?他們去世了。”
我說:“看來他沒告訴你。”
“你在說什……”權海倫忽然不說話了,驚愕地看著我。
看來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剛剛她跟權禦談時,顯然並沒有注意到他話裡不對勁的地方,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回味。
我說:“我為你提供住處,你先避一避。怎麼樣?”
權海倫回過神,轉身把沙發上的衣服丟到皮箱裡,一邊語速極快地說:“他不會傷害我的。”
我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權海倫停下手中是活兒,轉頭定定地看了我幾秒,說:“你真的想幫我?”
我說:“當然。”
她扭頭繼續丟衣服,說:“我以前打過你。”
“你不止想打我,”我說,“還試圖把我趕走,讓我遠離他。”
權海倫說:“我沒那麼好心,我隻是愛他,同時不能接受他愛你。”
我說:“他那方麵有問題。”
“……”
她沒說話,手臂上收的動作加快,但她的手畢竟是假的,所以顯得頗為吃力。
“其實你告訴過我的。”我說,“他必須得通過暴力……正常的他不行。對麼?”
權海倫說:“我以為你已經忘了。”
“是我自己沒有相信你。”我說,“現在我願意幫助你,我覺得他已經瘋了。而你知道他很多,養你幾天不費什麼事,我不想讓你出事。”
權海倫這才看向我。
我亦看著她。
“我並不是需要你的幫助,”權海倫說,“他真的已經一無所有。”
我說:“他還有心計,你是最後一個知道他很多秘密的人。”
“我願意跟你走。”權海倫說,“但我已經沒什麼可告訴你的。”
“沒關係。”我說,“我隻當是在交你這個朋友。”
“朋友麼?”
權海倫嘀咕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也朝她笑了笑,說:“走吧。”
我沒有騙權海倫,我是真的不想讓權禦殺她。
權禦的心計之深令我膽寒,如今他雖然動彈不得,但總有痊愈的那一天。
在他能動之前,我需要把權海倫藏起來。
到時候用得上最好,用不上就當做善事。
我把權海倫安置好,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
忙完其他事之餘我會去看看她,她會跟我說起權禦,告訴我:“我十四歲就跟他在一起了,他一直都是這樣。他說他的內心有一個空洞,當我慘叫時,那個空洞會被填滿,讓他感到滿足。我愛他,我也因此而感到滿足。”
她還說:“我懷過五次孕,但都拿掉了。他不喜歡做措施,因為那樣不是真正的結合。可是他不喜歡孩子,他們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愛,除非那是女兒……”
我問:“你那五個都是兒子?”
“當然不,”權海倫意味深長地說,“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另一個女人,哪怕她是我的女兒。”
後來我也不去看權海倫了,因為覺得惡心。
權禦仍是老樣子,溫柔的樣子和視頻裡的冷酷以及權海倫口中的暴瘧判若兩人。
他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製,其實他的手術疤痕早就愈合了,要是不折騰,兩個月前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安排好了房子,權禦對此完全沒有異議。
出院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林修的電話。
他說:“我有事想問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