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敏立刻問:“是誰呀?這個人想害你呀!”
應該……
是餘若若吧。
發現自己患病不久,我就搬走了,餘若若鳩占鵲巢了好久。
“這個你們自己去問吧。”單醫生說,“但那個給你藥的醫生最好也要找到,如果他願意把藥交給你,或許有助於治療你的病。按理說,你的情況並不複雜,有經驗的腫瘤醫生一早就能看出不對來。”
出院後,林敏敏說:“你還記得那個醫生的名字嗎?讓舅舅去調查他,看看他是不是想害你。”
“彆告訴他了。”我說,“我知道那人是誰,我會自己處理。”
林敏敏擔憂道:“這行嗎?那個醫生給你治了多久?我覺得單醫生的意思是,那醫生是在害你……”
可不就是在害我麼?梁聽南可是癌症方麵的專家,可他給了我幾個月的藥,最後才“發現”了我的病。
單醫生雖然年紀大,在癌症這方麵其實並不如梁聽南厲害。
林敏敏走後,我給侯少鴻打了一通電話,出院時,便在門口見到了他的車。
上了車,侯少鴻先發動汽車,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了一下來醫院的事,他也沒細問,神情和平時差不多。
最後我進入了正題:“我想和你聊聊我姐姐的事。”
我以為侯少鴻會先打個哈哈,誰知他直接就說:“這我聊不了,你姐姐委托我的事都是她的**,按法律,我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我說:“我知道,她跟我說是婚前財產,但其實是遺囑對嗎?”
侯少鴻說:“你彆問了。”
我說:“我已經知道她的情況了,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她……”
“抱歉。”侯少鴻皺起眉,看著我說,“這是我的職業,彆為難我了。”
我愣了愣,說:“那是我親姐姐,我想知道,她是不是……”
“親姐姐也有**,她不想告訴你的事,你就不應該打聽。”侯少鴻說,“彆問了。”
又道:“我還以為你找我是想解釋那天的事,沒想到是想問這個。”
我一愣,問:“哪天的事?”
侯少鴻抿了抿嘴,臉上現出不悅,過了一會兒說:“送你回家吧,我等下還要開庭。”
我說:“你是說海鮮城那次……抱歉我忘了。”
侯少鴻還是沒說話。
我跟繁華和好了,跟他算是沒可能了。
所以我也不想繼續聊海鮮城的話題,又說:“我不想打聽我姐姐委托你的內容,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遺囑,點頭或者搖頭……”
侯少鴻露出了煩躁的神情:“彆問了,我有我的職業操守。”
“如果我姐姐是找你立遺囑,那就代表她可能出事了!”我說,“我必須得知道!”
侯少鴻乾脆不說話了。
我著急死了,問:“這點事都不能通融嗎?”
“我隻是你朋友的哥哥,”侯少鴻說,“通融不了。”
看來他果然是在為海鮮城的事生氣。
我想了想,說:“那就請你把我靠邊放下吧。”
侯少鴻依言把車靠邊停下,我朝他道謝,隨後正要下車,他又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看向他。
他沒說話,隻是拽著我。
“那天很對不起。”我說,“但你應該知道,侯勝男的男朋友是繁玥吧?”
侯勝男最信任的就是他了,可他是怎麼告訴我的?
侯少鴻卻一愣,說:“繁玥不是有未婚妻?”
“……”
我懶得說什麼,扯開他的手,轉身下了車。
晚上穆安安他們一家三口回來了,大家顯得相安無事。直到確定穆安安睡著,我才來到梁聽南的房門口,敲響了門。
梁聽南穿著睡衣來開門,見是我,微微一怔。
“我今天去了中心醫院。”我對他說,“我能跟你談談麼?”
梁聽南沒說話,讓開了門。
十分鐘後。
我坐在梁聽南臥室的沙發上,把單醫生的話轉述了一遍:“我來找你,並不是想追究你什麼,我隻是想問你另一件事。”
梁聽南沒說話,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說:“這件事我姐姐知道,對麼?”
梁聽南微微頷首。
“也正是因為你對我做過這種事,所以她即便還愛著你,也不肯再跟你好了。”我問,“是不是?”
梁聽南再度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我說,“我姐姐出了什麼事嗎?”
“隻是因為你跟繁華複合了,”梁聽南說,“她擔心蘇董會傷害穆雲。我們都覺得隻要那孩子跟你沒關係,蘇董就不會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