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了一下,沒能躲開,隻好輕叫一聲,惱火地看著他。
侯少鴻憨厚地笑了笑,看著我說:“抱歉,不小心,看來是喝多了。”
“隻要有美女作陪,候少這酒量就總是不好……”那個總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家夥又說。
我擦了擦身上的蟹黃,板著臉說:“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了。”
侯少鴻笑著說:“我賠給你。”
“噯?哪能讓客人賠啊?”路老拍了拍我的腿,手掌在我的腿上摩挲著,“彆這麼不懂事,我買給你。”
“那我可太幸福了。”我立刻笑起來,摻住他的胳膊,說:“路老品味高,一定能給我選到更漂亮的。”
“那是自然。”路老笑著說,“所以彆氣了,吃蟹,這可是你鬨著要吃的。”
“好。”我嬌嬌地應了一聲,拿起小勺正要挖。
侯少鴻忽然伸手挪走了我的碟子。
不僅是我,其他人也都眼神不對了,連老狐狸握著我的手都緊了幾分。
“我的酒灑進去了。”侯少鴻一臉無辜地說,“不健康。”
路老笑了:“說得有理,那我就再給你拿……”
他伸手正要去拿螃蟹。
侯少鴻卻又站起身,“嘩啦”一下,這次他換了隻紅酒杯。
紅酒再次不偏不倚地倒了我滿胸口。
我從椅子上彈起來,這次真的生氣了:“你……”
“抱歉,抱歉。”侯少鴻按了按頭,滿臉懊惱,看著我的眼睛說,“看來我是真的醉了,抱歉……”
他露出一臉討好,“趕快去換衣服吧,太狼狽了。”
我盯了他幾秒,露出微笑:“沒關係呢,候少。”
我坐回去,拿起勺子,對路老說:“人家要吃螃蟹。”
不等他說話,我就用勺子從他碟子裡的那螃蟹殼中挖了大大一勺蟹黃。
老頭歲數大了吃不了這寒物,就擺了一隻應景。
濃烈的腥氣躥入口中,我強咽進去,喝了一口酒,對路老嫣然一笑:“現在我可滿足了,路老的更好吃呢~”
路老拍了拍我的手,笑著說:“小饞貓。快去擦擦吧。”
來到洗手間,把裙子脫下來洗了洗那一塊,這又是白酒又是蟹黃,又是紅酒,我的裙子當然是報廢了。
儘管也帶了備用的,但這是我最貴的一條。
而且,裡麵的衣服都被灑滿了紅酒。
正心疼著,身後突然傳來門響。
我從鏡子中就看得到來人,連忙用衣服捂住自己,轉過身問:“你乾什麼?”
侯少鴻神情自然地走過來,把一樣東西放到了洗手台上,說:“上次怎麼進醫院的,忘了?”
我掃了一眼那東西,藥店的袋子,裡麵是抗過敏藥和一瓶水。
“當然記得。”我笑著說:“產褥期大出血。”
侯少鴻沒說話,把藥摳出來,連同擰開的水一起遞給我,說:“彆廢話,吃藥。”
我說:“放著吧,你可以出去了。”
侯少鴻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貼到了我麵前,“用不用我幫你?”
他看著我,陰測測地問。
我笑了,說:“你能怎麼幫?”
他捏住了我的臉。
我忙投降:“好了好了!我吃!我自己吃!”
侯少鴻鬆開了手。
我接過他遞來的藥,衝他抿嘴笑道:“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侯少鴻麵無表情地說:“手攤開。”
我攤開雙手。
他又命令:“張嘴,舌頭抬起來。”
“……”
討厭。
我把藏在舌頭在這裡關心前妻吧?”
侯少鴻說:“你也是要結婚的人了,不也在這裡勾搭老爺爺?”
我微笑著說:“我喜歡路老。”
侯少鴻一臉坦然:“我對你有責任。”
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你對我有什麼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