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修挺沒底氣地說,“就踹了她椅子一腳,她就掉到地上了……”
“……然後?”
“拎起她的領子,把槍口塞她嘴裡了。”林修說,“不過沒開槍,就是嚇唬嚇唬,嘿嘿。”
“……”
好像並不比打好多少。
“主要是這老女人太過分了,當著我們的麵就開始打罵勝男,”林修說,“看那動作熟得很,八成平時就不少打。”
我問:“她為什麼打勝男?”
“勝男被人騙跑了,玥玥把她救回來了,受了一點傷。”林修說,“我倆就把她送回家,把事情跟她交代了一下,是想告訴她現在不太平,讓勝男呆在家裡。結果她一聽勝男犯錯,立刻就給了她一個耳光,罵她蠢啊什麼的。玥玥本來就好幾天沒休息好,脾氣也不好,就動手了。”
“就一個耳光啊?”
“主要是……”林修強辯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怎麼說呢,玥玥這個事做的確實不太好,畢竟是準嶽母嘛……也不知道他天是怎麼了。”
候太太總是打侯勝男,頻率之高,連我這個每周隻去侯家一兩次的人都碰見過好幾次。
侯勝男的衣服底下經常青一塊紫一塊,且她打侯勝男不光是用手,也上工具。
我所知最嚴重的一次是拿狗鏈抽得渾身血印,最輕的一次也扇腫了一側臉。
當然,扇耳光很不常見,隻有侯少鴻確定出差不來、同時侯勝男確實犯錯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狀況。
畢竟,侯少鴻看到侯勝男有傷就會說她。
不過誰都沒有真正的懲罰過她。
不僅旁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侯少鴻都理解地說,他媽媽壓力太大了,她也很辛苦。
嗯……被打的壓力不大,打人的反而很辛苦呢~
還真是……同我父親一樣的人渣。
遇到我隻能算她倒黴,作為她的宿敵,我當然不能讓她舒服。
所以我在侯勝男的臥室裡裝了個攝像頭,把錄下來的視頻剪了幾段,“一不小心”,把它落到了繁玥的手裡。
林修的嶽父覺得林修是大魔王,但其實林修隻能算小的,大的應該是他二姨,據說她又凶又狠,得罪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繁玥是他媽媽的左膀右臂,據說在壞這方麵儘得他母親真傳,當然,他肯定不會殺他嶽母的。
不過,嘴裡被塞槍口的滋味兒肯定也特彆難忘吧~
難怪她後來變成打家裡的狗,而不再動侯勝男一根手指了。
侯少鴻這一走,便有段日子沒再來找我。
倒是林修總來,也不提他老婆了,就是找我吃吃喝喝,大有準備跟我交往的架勢。
我又去相了幾次親都沒有合適的,倒是談成了幾筆生意——我們公司是做婚慶策劃的,有幾個相親對象雖然沒看上我,但覺得我們公司能力不錯,決定合作了。
於是我更喜歡相親了,相完了把公司宣傳冊發給他們。
很快就招攬到了新的生意。
是總抽空找借口約我的傅先生,他在電話裡說:“我未婚妻看到了你留給我的宣傳冊,說很喜歡你們公司,想在你們公司辦結婚典禮。”
我說:“沒問題呀,傅總。”
“那其他的事……”
“彆說了。”我說,“給你打八折。”
彆人,都能打七五。
第二天,傅總帶著未婚妻來了,那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傅總說:“寧總,這是我的未婚妻,晴美。”
女人朝我伸出手,說:“總聽阿尚提起你呢,果然真人更加漂亮呢,寧總。”
我握住她的手,笑著說:“你更是如此啊,厲小姐。”
厲小姐去試婚紗了,她看上的都是最貴的,我特地派了幾個員工去幫她。
傅總和我一起站在試衣間外,低聲問:“寧總是不是認識晴美?”
我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她姓厲。”傅總說,“我記得自己並沒有向你介紹。”
“你還好意思說?”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憋紅了眼眶說:“你都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來找我?”
傅尚解釋道:“隻是相親嘛,我……”
“隻是相親,又為什麼總約我?”我委屈地望著他,說,“給我虛無縹緲的希望,又讓我這樣失望……”
傅尚果然立刻就軟了神色,說:“你可彆哭啊……我並不知道你喜歡我啊,我看你對我冷冰冰的,約你你也不出來。”
“我哪裡有冷冰冰?我隻是……”我嬌嗔道,“我隻是比較矜持罷了,誰知道你……”
我轉身匆匆往外走去。
傅尚絲毫不令人意外地跟了上來。
畢竟,他長得實在是普通,普通的臉,普通的品味,拿到他名片那天我就搜索過了,他的公司規模也不如我。
沒辦法,即便當初在上流社會流連了多年,要嫁人,還是這樣的普通富商比較適合這位職業情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