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堅持,但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始抽泣。
恍惚中,捏住了我的臉頰,眼淚阻絕了我的視線,我看不到他的臉,隻能聽到他低啞的聲音。
“求我……”他說,“聽到了嗎?寧綺雲,求我!”
求他?
我真的好痛,好難受。
我摟住他的脖子,說:“求你……我錯了,求求你……”
“求求你……”我哭著說,“求求你……”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因我這兩句話而放鬆下來了。
那種強烈的攻擊性褪去去了大半,我又活過來了。
於是我又說:“阿修……求求你……”
“阿修,救救我……”
我已經不記得那天我是怎麼逃出那輛車子的。
反正公司最終是沒能去成,我也在家歇了好幾天。
侯少鴻消失了兩天,便開始給我發信息打電話。
我假裝沒聽到,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安,便扶著牆來到門口,打算改密碼。
結果剛打開操作界麵,門就開了。
都已經懟到門口了,我還能怎麼樣呢?
我可是“見識”到人家的厲害了呢。
我露出社交性的微笑,說:“這麼晚了,有事什麼事啊,侯先生。”
侯少鴻西裝革履,看樣子是剛下班,手裡拎著個大袋子。他也油滑地衝我笑,說:“我來看看你。”
我說:“多謝了,不過,我家裡今天還有人,不方便接待客人,改天吧。”
侯少鴻不動彈,隻笑著說:“傅尚說你們在交往。”
“哦?”我說,“這跟侯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侯少鴻露出一臉無奈:“讓我進去,我想看看你。”
“抱歉。”我笑著說:“真的不方便。”
侯少鴻不說話了。
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自然也有點怵他現在這種神情,便放軟的語調,說:“今天真的不方便,你看我都已經睡下了。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吧,好嗎,我們一起去吃早……喂你彆……”
他把門推開了。
我趕緊退後,慌亂中,腳下不知什麼東西一絆,就要摔倒。
我的大腦根本就來不及意識到即將會發生什麼,隻覺得身子被什麼東西一勒,帶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當心。”他說著,將我摟進了懷裡,“要摔了。”
原來是那雙該死的高跟鞋。
明天就丟了它。
我有點生氣,這時,侯少鴻又抬起了我的臉。
我回神看向他,他的目光很溫柔:“看來是真的嚇壞了。”
說著,用拇指撫了撫我的臉頰,低頭吻住了我的嘴。
對於上次在車裡的事,我是真的後悔。
何必去激怒他呢?搞得自己吃虧受傷。
所以此刻,我毫不猶豫地抱住了他,主動地依從他。
侯少鴻很快就鬆了口。
他低頭看了看我纏在他腰上的手,倒是出人意料地沒有表現出得意,而是露出了一臉憐惜,柔聲說:“上次是我不好,彆怕,我不會再欺負你了。”
說著,拍了拍我的手臂,將它從他腰上輕輕拉了下來。
我說:“我去換件衣服。”
換了件嚴實的衣服,我也感覺冷靜多了,出來時,侯少鴻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請柬。
那是我放在茶幾上的,林修發來的,關於蘇憐茵的生日宴會。
我把茶水擺好,侯少鴻便放下請柬,看向我,笑著問:“你要參加麼?”
我在離他最遠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說:“不太可能。”
蘇憐茵的生日宴會據說是家宴,隻宴請跟她家關係最好的親朋。
我即便是當候太太時也與她交往不多,自然沒有收到邀請。
“不太可能?”侯少鴻疑惑地問,“你不陪他去?”
我說:“他希望林小姐能陪他。”
侯少鴻點了點頭,良久,又問:“你想跟他去是麼?”
我笑了笑,把點心往他那邊推了推,說:“嘗嘗看,我新發現的,味道很不錯。”
侯少鴻沒有去拿點心,隻是看著我。
傷口還是不舒服,我有點坐不住,說:“如果你沒事的話……”
“我把她約走。”他忽然說,“你陪他去吧。”
他什麼意思?
試探我嗎?
對視間,侯少鴻忽然笑了:“彆這麼緊張,你肯定很想去吧,他家人都在,去了就代表被承認。”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奔著不想起衝突的目的,我說:“彆人承不承認不重要的。”
“他應該是很喜歡你的。”他笑著說,“對那女孩兒隻是得不到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