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的心臟又是砰砰的。
最近好像晉棠棠誇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從一開始的驚訝、受寵若驚,到現在可以坦然對待。
但這一次,這句話,依舊讓他忍不住。
他更好聽……
應該是少打字了,他的歌更好聽才對吧。
秦愈自己沒聽出來自己彈的好聽在哪兒,但晉棠棠應該不會說謊吧,她看起來就很認真。
他難掩唇邊弧度:【謝謝。】
隔了一分鐘,晉棠棠才收到萵苣公主的消息,就知道他剛剛肯定在想怎麼回答。
半天憋出兩個字,為難他了。
可晉棠棠這會兒還想再為難一下,她打字:【秦先生,真的,你彆不信!】
秦愈哭笑不得:【我信了。】
晉棠棠發現和他聊天挺好玩的,而且每次對話都會讓心情放鬆——她在幫他,他何嘗又不是給了她幫助。
大概是……互幫互助小組?
晉棠棠自娛自樂,正要回複,身後有人拍她肩膀,“棠棠,還在這兒呢,不走嗎?”
是學姐的聲音。
“學姐不也還沒走。”晉棠棠晃晃手機,“馬上。”
羅青言說:“我是手機落下了,一進來就看見你捧著手機笑,發財了啊?”
晉棠棠笑眯眯,“我也想發財。”
“走吧,學姐請你吃糖葫蘆。”羅青言一揚手,“我聽他們說北門外來了個賣糖葫蘆的。”
這事被文玥說過,晉棠棠沒推辭:“好。”
學姐請客,她怎麼會不給麵子。
而因為兩人對話耽擱了點時間,一直沒收到回複的秦愈也再度看向手機,有點懷疑。
是不是沒信他的話?
秦愈猶豫片刻,又回:【真的。】
趁羅青言去拿手機,晉棠棠才連忙回複,一解鎖屏幕,就瞅見剛發出來的兩個字。
她心尖一顫。
單單兩個字,她就知道秦愈是如此的敏感,僅僅因為她沒有回答,就再度重複。
晉棠棠打字:【我知道,秦先生肯定說真話。】
秦愈這才鬆口氣。
晉棠棠來不及和他多聊,羅青言已經往這邊走,她本來還想分享點辯論賽的事,可惜要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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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的糖葫蘆老爺爺那兒聚集了一堆人。
羅青言要給她買兩根,美其名曰:“現在一根,待會帶一根去聚餐,誘惑一下其他人。”
晉棠棠忍俊不禁。
自從她進入辯論隊之後,她就發現這個學姐是最可愛的。
兩人一起在外麵逛了會兒,然後才分開,回到宿舍,晉棠棠換了件舒服的衣服,才趕往聚餐點。
包廂裡已經到了不少人,李文敬也在。
看到晉棠棠,他咬牙切齒,又無計可施。
不過平心而論,今天在台上的表現,李文敬也是無話可說的,比他以為的要更出色。
“棠棠學妹,恭喜。”他舉杯。
晉棠棠比誰都淡定:“謝謝學長,都是大家的功勞。”
李文敬就看她端了半天的杯子,沾了唇一下,就和這個學姐說話,和那個學長聊天。
好氣,他的兩個月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李文敬懷疑,是不是過段時間,晉棠棠還能乾出來把他刪除好友的事。
好在聚餐人多,晉棠棠並不是中心。
“他在追你?”羅青言看得準,小聲問:“彆搭理他,他就是風流,經常換女朋友。”
晉棠棠說:“沒啊,我和學長不熟。”
剛打算找她說話的李文敬:“……”
羅青言瞥見他便秘似的表情,笑起來:“也是,他都退出了,你才過來,是我想多了。”
晉棠棠一本正經點頭。
因為已經成年,學長們叫了酒,隻是晉棠棠才剛大一,有人剛開口就被羅青言瞪了回去。
聚餐結束時已經晚上八點。
晉棠棠告彆他們,徑直回宿舍,文玥和關筱竹不知道從哪裡買了小蛋糕,要給她慶祝。
“你是想買給你自己吃吧。”她戳破。
“竟然被你發現了。”文玥絲毫不心虛,理直氣壯:“反正我們是室友,你的就是我的。”
晉棠棠無情:“我的還是我的。”
文玥被逗笑。
宿舍關係和睦,晉棠棠很省心,躺床上前,她發現明天上午隻有兩節課,正好可以去秦愈家裡。
幾天沒遛來福,也不知道來福怎麼樣。
被她念叨的來福這會兒正上房揭瓦中,幾天沒出門,最遠隻在院子裡跑,它已經瘋了。
白天秦愈練歌,它還能安靜。
等秦愈的聲音一停,來福就上躥下跳,新換的沙發再度遭遇魔爪,已經慘不忍睹。
秦愈沒有哪一刻如此期盼晉棠棠的到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晉棠棠:【秦先生,我明天上午可以去遛狗了。】
秦愈十分歡迎:【好。】
他回得迅速,晉棠棠還有點愣,後來猜測是不是來福太調皮了,他忍不了了。
她調出秦愈的舊歌,單曲循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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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晉棠棠沒猜錯,秦愈剛回完消息,就聽見了樓下劈裡啪啦的聲響。
秦愈下樓抓住作惡的來福:“又咬東西了?”
來福坐在那兒,低著頭,時不時應和他的話,嗷一聲,一副聽訓的模樣。
可秦愈知道,它壓根就是裝的,隻要自己一離開,它馬上就恢複原形。
“晉小姐明天就來了。”
不僅如此,秦愈還找到了司機,讓他明天去接晉棠棠。
其實和司機對話很容易,因為司機完全不說話,隻回答“好”,或者“是”。
第二天上午,司機給晉棠棠發了地點。
一下課,晉棠棠便去了校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