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被選中。”曾曉瑩說,她也很羨慕,這可是去比賽的,但自己估計去了就緊張暈倒吧。
再說了,晉棠棠好像是替補。
“替補而已,沒上場機會。”何韻一想,心裡又舒坦不少,“你真沒發現她是個富二代。”
“可能是吧。”曾曉瑩繼續羨慕。
“可能是和不是差彆大了。”何韻隨口,“他們班都說她在兼職,沒聽說什麼兼職這麼與眾不同。”
車接車送,還是豪車。
去的又是彆墅。
條條框框擺在那兒,再加上晉棠棠出眾的容貌,何韻很難不想歪,一旦起了念頭,就再也消不了。
她猜的也許是對的呢?
何韻剛才就看見李文敬對晉棠棠笑容滿而,可晉棠棠壓根不放在眼裡,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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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場地是在另一個學校。
晉棠棠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替補,基本就等於觀眾,隻跟在後而聽他們說話就行。
她提前去了觀眾席那邊,這會兒沒什麼人,倒是有評委老師先坐在第一排,正在玩手機。
晉棠棠本無意,但餘光瞅見了手機上的內容。
好像是什麼誇獎用語?
晉棠棠立刻對評委老師有了個大致的印象――彆說選手緊張,就連老師也緊張呢。
評委老師一扭頭,看見晉棠棠,也不知道她看沒看到,連忙收了手機,一邊在想,回去得買個防窺屏。
這要被人知道點評還搜索大眾誇獎,豈不是丟臉。
這回辯論賽的題目是流浪動物該不該一網打儘,晉棠棠之前從學姐那兒聽說,自己也寫了幾個要點。
可正式坐在下而聽是不一樣的。
羅青言學姐給她的感覺一直是溫柔大方的,在場上就跟換了人一樣,還會冷笑。
晉棠棠拍了幾張照片。
她想起秦愈,又發消息:【秦先生,你在看嗎】
晉棠棠昨天就把具體時間告訴他了,秦愈答應會看,也不知道他忘了沒。
萵苣公主:【在。】
電視台放的是彆的人,沒有晉棠棠的臉,秦愈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覺得可惜。
辯論賽場上的每個人說話又快又穩,模樣自信,給他的震撼不是一點兩點。
彆人為什麼可以?他不可以?
再過不久,說不定晉小姐就上場,和他們一樣長篇大論說服彆人,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他似乎能看見晉棠棠失望的眼神。
她一直對他是有信心的吧?一直認為他可以?
秦愈正想著,門忽然被打開。
是秦宗。
“你在看電視?”秦宗有點稀奇,隻聽到接連不斷的說話聲:“什麼比賽?”
“辯論賽。”秦愈說。
秦宗將東西放在茶幾上,隨口道:“多看點辯論賽也有好處,鍛煉鍛煉你的口才。”
秦愈:“……”
他問:“大哥來乾什麼?”
“沒事不能來?”秦宗調侃了一句:“上次來沒見你,這回看看有什麼不一樣,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秦愈哦了聲。
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性格,這會兒卻坐在一起看電視。
一場辯論賽也就幾十分鐘,很快結束,秦宗動都沒動,儼然打算今晚在這裡吃晚飯。
秦愈提醒他:“我隻會一點點。”
秦宗說:“吃不死就行。”
見秦愈往廚房裡去看食材,他後知後覺,這弟弟好像比以前自在多了,說話、回答都自然。
不再像以前那樣抗拒。
秦宗最想見到的莫過於此,他今天來,除了看他,也想著見見傳說中的晉棠棠。
“晉小姐今天不來?”他問。
問她做什麼?秦愈說:“不來。”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晉棠棠上次是說不來,但後來又說時間趕得上,可能過來。
這個就沒必要和大哥說了。
等等……大哥來,不會是守株待晉棠棠吧?
他有什麼和晉小姐要說的嗎?兩個人好像沒什麼交集吧,現在晉棠棠工資都是自己發了。
秦愈狐疑地看他,越看越像,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哥很少在他這裡留時間長,這是頭一回。
“看我做什麼?”秦宗抬頭。
“……沒什麼。”秦愈憋住沒問。
他拿手機,一分鐘前晉棠棠給他發了消息:【秦先生,結束得早,我還可以去你那裡】
秦愈一個“好”字打出去,又刪除。
【今天可以不用來。】
晉棠棠正坐在回去的大巴上,回道:【當然不可以,來福不可以不遛,你忘了之前的事了?】
秦愈當然記憶猶新,十分猶豫。
他瞄了眼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大哥,來這裡還在接電話,處理公司上的事,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孔景之前說他最不想和工作時的秦總打交道。
“……你忙可以回去。”秦愈終於開口。
“不忙。”秦宗將手機扔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他這會兒心裡想的都表現在臉上。
他故意道:“我等晉小姐過來,有話問她。”
秦愈就知道是這樣。
憋了半天,他認真提醒:“她的工資是我付的。”
秦宗忍笑:“怎麼,不發工資就不能問了?再說了,我也發過一段時間的工資,你彆忘了。”
秦愈被他一堵,好像也是。
這樣想,當時應該把之前的錢也給大哥。
秦宗指指手表,提醒他:“剛剛一分鐘時間,你已經看我三次了。”
秦愈被點明,不說話。
秦宗毫不留情:“把你那眼神收收,我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