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棠棠是個非同一般的人。
一想到要把她介紹給所有人,告訴他們,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喜歡的人,他就心跳加速。
至於被鵝追被家裡人知道,他已經遺忘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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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前,學校都在準備今年的迎新晚會了。
班級裡班長正征集節目,晉棠棠是個看客,沒想到班長居然會私聊她:“棠棠打算參加嗎?”
晉棠棠拒絕:“不參加,我沒有才藝。”
班長有點失望:“好吧。”
他們班現在一個節目都沒有。
晉棠棠說的是實話,她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哪裡有時間去學興趣班,唯一一個目前感興趣的是辯論。
總不可能晚會表演辯論吧。
雖然自己沒才藝,但有個才華橫溢的男朋友!
晉棠棠安慰自己,哼著小調兒去秦愈家裡,當然,她自覺自己唱的沒秦愈好聽。
所以才開門,她就呼喚秦愈:“秦愈,我想聽你唱歌!”
秦愈剛從樓上下來,“……唱歌?”
“距離你上次唱歌已經過去了很久。”晉棠棠說。
“才幾天。”秦愈強調。
“幾天還不夠久嗎?”晉棠棠認真和他解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日不聽也可以如隔幾年。”
“……”
秦愈想了想,說不過她。
“我們學校在準備迎新晚會,就問大家有沒有才藝。”晉棠棠和他坐下來,“我沒有,但我有歌手男朋友。”
秦愈一時想歪:“……我要去表演?”
晉棠棠聽笑了,“怎麼可能,你又不是我們學校的。”
秦愈長出一口氣。
晉棠棠和他麵對麵對視,“不過,學校的晚會觀眾最多也就幾千人,演唱會可是有幾萬呢。”
秦愈嗯了聲:“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他比誰都清楚。
晚會甚至隻要演唱一首歌,演唱會卻不同。
他答應了晉棠棠,就會努力去做到――現在的目標,先出專輯,未免演唱會上歌都沒幾首。
最近他有新靈感,還沒告訴晉棠棠。
“來福呢?”晉棠棠問。
“在後麵。”秦愈遲疑,“來福一直盯著鵝。”
鵝被關在玻璃房裡,裡麵隻養了幾盆花,這會兒已經被霍霍了,來福就坐在外麵盯著看。
“沒聽說狗吃鵝。”晉棠棠迷惑。
秦愈猜測:“可能它一條狗,比較……寂寞。”
晉棠棠忍不住笑,寂寞?
見他們過來,來福叫了幾聲,圍著秦愈和她打轉。
關了一晚上的大白鵝見到有人,立刻趾高氣昂,才到邊上,被去撲玻璃房的來福嚇到踉蹌。
“我以前放鵝去吃草,它們都不怕人,見到有人就追著跑,小孩子最怕了。”
秦愈問:“你被咬過嗎?”
晉棠棠點頭,“當然,自家的不咬我,彆人家的會咬。”
大白鵝被弄出來放風,秦愈把來福牽了回去,正好遛狗,一狗一鵝分開,免得鬨騰。
昨晚他掃了許久的鵝毛。
現如今遛狗對他們而言,已經是一場簡單的約會了。
看見路邊的小情侶,秦愈忽然想起來,“昨晚我聽到你和室友說話,她為什麼說――”
晉棠棠當然知道,還以為他忘了。
她故意問:“說什麼?”
這怎麼好說出口,秦愈望了晉棠棠半天,自己臉紅了。
晉棠棠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歎氣。
半晌,秦愈放低聲音:“她說我好追……這不對。”
“對。”晉棠棠一本正經:“明明你追的我,怎麼能這麼說,我已經反駁過她了。”
秦愈的話都被她說完了。
他隻好問:“你的室友為什麼那麼說?”
晉棠棠佯裝思索半分鐘,“可能是她覺得我厲害,以為是我追的,對我太有信心的錯覺。”
秦愈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路邊無人,晉棠棠湊上去親他,“彆想了。”
秦愈被她誘引,順勢吻她,戀愛這麼久,他已經對接吻習以為常,並且逐漸熟練。
等餘光瞥見人,兩個人飛速分開。
一個比一個臉皮薄。
秦愈牽著晉棠棠的手,小聲說:“我家裡人想見你。”
晉棠棠從曖昧中回神,見家長?
才戀愛,就要見家裡人嗎?
晉棠棠想起秦愈的哥哥,見一個總裁還好,見一家子總裁,她會比高考還緊張。
她不太想這麼早見。
而且,晉棠棠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支持她和秦愈在一起,和秦家相比,她隻是個普通人。
見家長,壓力太大,這才剛開始,晉棠棠隻想享受這段輕鬆的戀愛。
“必須去嗎?”她問。
秦愈聽出她的潛台詞:“你……不想見嗎?”
晉棠棠點頭,又微微搖頭:“太早了。”
秦愈失落:“早嗎?”
他昨晚還以為這件事很簡單,棠棠會答應的。
晉棠棠反客為主:“我室友也想見你,她們想讓你請吃飯,要不,你先和我去?”
“……”
秦愈這下覺得“太早”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