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卡殼了。
“你們黑手黨的莫名奇妙的團結可真的讓我有夠頭疼,知道了,緘默原則不能說是吧?”我低聲地抱怨,“如果有彭格列的照片在就好辦太多了。”
這可是頂級的誘餌,直接在彭格列的身邊就能抓到犯人了。
“找到了。”
電腦推算出犯人的真麵目,同時我在監控中尋找到了犯人所在的地點。
“上吧,中也!”
“彆像是對狗下令一樣啊。”中原中也低罵了一聲,“謝了,這次當我欠你一次人情。”
那我可真是血賺。
換平時我一定會這樣調侃,但現在這個情況我完全沒有談笑的意思。
等中原中也風行雷厲地離開後,我才將監視界麵裡一直被我隱藏起來的其中兩個窗口彈出來。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什麼慌張、什麼擔憂通通被我拋到了腦後。
一個窗口是一進來就跟我道彆的黑皮金發卷毛在一間小倉庫裡麵費力地拆卸炸彈。
嗯……這個雖然有點意外,可不震驚。
另外一個窗口是綱吉君正處於一間陰暗的房間內,他神色不怒自威,我從來沒見過他有這種表情,向來裹了蜜糖一樣的雙眼,如今仿佛有燃燒的火焰在裡麵。
而就在他的對麵,是我今天有過一麵之緣的銀發青年,銀發青年麵色陰沉跟綱吉君說了什麼,隨後逼著綱吉君從這間房間離開。
我:“!!??”
你這個混蛋對綱吉君說了什麼!!
有兩名劫匪率先闖入進來,哪怕我用打傷了他們的致命處,後方仍舊有兩名劫匪在外麵。
“有槍!是誰開槍了?”
“裡麵有條子在!”受傷的劫匪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向著後方通知道。
“他們怎麼進去的,不就隻有一個小窗戶嗎?就算是小孩子都鑽不進來!”
“我不知道,裡麵也充滿了煙霧,我看不清。”
“廢物!”為首的劫匪痛罵一聲,“進去!條子不可能從小窗戶裡麵爬進來的!”
正解。
裡麵有三十多名人質,哪怕裡麵真的有警察通過不為人知的通道進入,也不可能毫無聲響,至少不可能有大量的人員衝進來。人質如此之多,就算進來的警察有五六個,都不可能全然安好地保護。
正門已經有人闖進來了,如果他們接著待在這個中間區域,毫無疑問會被包夾,除了進來沒有彆的方法了。
通過他們剛剛的對話,我已經明白了他們現在距離綱吉君很遠,隻要我在他們闖進來的瞬間將他們打倒就沒有彆的問題了。
而且為了避免讓綱吉君受到傷害,我也不會打算讓他們有逃跑的機會,至少——憑借我的記憶力,大概知曉兩個區域之間的閘門按鈕在哪裡。劫匪進來以後我就馬上攔截他們在裡麵,同時……做好擊斃他們的準備。
我的思緒陷入了冷靜專注的狀態,目光緊緊盯著門口處不放。
我的眼前、尤其突然的出現了一縷火焰。
起初不過是小小的一縷,高溫的出現在我的眼中無疑是黑暗之中的明光,極其奪目,我就算是想忽略它的存在都尤其困難。
它沒有任何的預兆,直接從某個人的身上燃燒起來。
僅僅隻在瞬息之間,它成長成了更加熱烈的形態。
三縷火焰突兀地出現在了某個人的身上。
……這什麼東西?
我有片刻的怔忪。
眼前發生的事態於我來說是完全不科學、不可能的。
火焰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同時附著到人的身上。
哪怕我再怎麼覺得不合常理,透過了紅外熱像顯示鏡中清清楚楚地將所有的事情回饋到我的眼中。
火焰絢爛璀璨,仿佛是火精靈在跳舞一樣。
“有人——?!條子已經闖進來了嗎?”
在一片兵慌亂馬中,我聽到了劫匪向某個人射擊。
某個人的動作絲毫不亂,隻是輕輕側過了身子,就將劫匪在濃霧中毫無目的的射擊躲了過去,同時衝到了劫匪的麵前抓住了對方的一隻手,朝著肚子來了一發乾淨利落的膝擊。
每一次的動作都乾淨利落,仿佛早已有了千錘百煉的經驗,身體熟識了所有的格鬥技巧。
所有的動作都乾淨利落,如果不是不適時宜我都想拍手叫好了。
劫匪瞬間失去了意識,某個人甚至還遊刃有餘地將昏迷的劫匪減緩與地麵親密接觸的速度。
在濃煙當中,他仍舊是精準捕捉到仍舊在倉皇逃脫、拚了命想衝進來的劫匪二號。
在這個時候,火焰卻突然熄滅了。
無關劫匪、無關火焰人物、第三方人物登場了。
隻是他出現的瞬間,我就意識到了他不是警方人物。
警察不可能有這種毫無紀律性可言、貿然在彆人持槍戰鬥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登場。
三方人物在一片濃霧當中發生了位置變換。
我都想吐槽他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玩三人轉了。
在瞬息之間,有人發動了攻擊。
沒有火焰高溫的情況下,我在他們幾次位置交換以後,像是廟會中玩猜猜樂一樣,很容易片刻失神就分不清他們的蹤跡。
“轟隆!”
大門被強行闖入進來。
警察的身上穿戴著防護服、攜帶著防爆盾,厚重的腳步聲相當清楚。
他們的步伐緊張且帶有目標性的靠著牆邊圍住了中央的人物。
“全員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