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氣深沉地說:“交給你了,美和子。槍是你射的,紅外熱像顯示鏡也是你自帶的,我隻是一個尋常無辜、路過的一般平民老百姓。”
佐藤美和子滿腦子問號,“花言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但是我這邊完全可以代替你向上級解釋的。”
哪裡隻是這個問題。
有問題的是我的婚姻生活啊。
我一想到綱吉君等會一被解救出來,絕對會直接往我這邊衝過來的,等會要是被看到了我手裡拿著槍該怎麼解釋。
我實在抽不出空跟佐藤美和子解釋了,自顧自重新蹲下了身,先給自己貼上了黑膠帶,然後通過了椅子的一腳輔助將麻繩重新綁好……雖然還是斷斷續續不好續上就是,等會我可以借佐藤美和子做借口唬弄過去。
好,雖然這個補丁打得不怎麼好,隻能祈禱綱吉君沒有注意那麼細了。
沢田綱吉前腳剛剛被抓出去。哪怕他現在眼睛被蒙蔽,憑借他許多年的戰鬥經驗,大概感受到劫匪四個人究竟各處哪裡。
剛剛在裡麵用死氣之炎稍微燒斷了一些繩索,現在隻要稍微用力一下就能夠掙脫開來。
如果劫匪能成功把他帶出去,挾持他威脅警方逃離,那完全是天大的好事。隻要離開了這裡,沢田綱吉就無需顧慮那麼多,能夠直接打倒這四個人。
沢田綱吉沒有栗山花言想象地那麼慌張,甚至輕描淡寫地雙腿盤在地麵上坐著等候。
要說綁架、暗殺案件,沢田綱吉經曆得多了,這四個外行人擱他麵前無疑是班門弄斧。
“轟隆——!”
大門被強行突破。
緊接而來的是,有東西被投擲進來。
“哢嚓。”
這個清脆的金屬聲響是……煙霧彈嗎?
“那群條子瘋了?!”
劫匪們引發起一片混亂,接二連三地往裡麵衝了進去。
這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沢田綱吉完全沒想到警察的行動會如此激進。
裡麵的人——!
有兩位劫匪率先跑了進去,沢田綱吉並未來得及阻攔,他眉頭緊皺。
緊接著六發槍響瞬間爆發,兩名劫匪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沢田綱吉稍稍鬆了一口氣,借由煙霧遮掩,他點亮起死氣之火,解決掉其中一個人,正當他打算衝去解決另外一個人時。
有人走了進來了。
在濃霧之中,他高挑、且熟悉的身形,讓沢田綱吉快速識彆出來者是誰。
短而細碎的鴉黑色頭發,身穿一身貼身的襯衫西裝搭配,兩隻手各持一支浮萍拐。他目光犀利地往沢田綱吉這邊看過來,“你在乾什麼?沢田綱吉。現在已經墮落到連四名草食動物都無法解決的地步的了嗎?”
“雲雀前輩。”沢田綱吉愣住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剛剛那一聲巨響是因為雲雀恭彌強行突破進來的原因嗎?
雲雀恭彌瞥了一眼沢田綱吉,涼颼颼地提醒:“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吧。”
雲雀恭彌話音剛落,哪怕四周濃霧還未散去,他們兩個人馬上就察覺了警方強行突入進來了。
沢田綱吉一瞬間停止了思考。
怎麼說呢。
他原本動手的瞬間,就是做好掉馬甲的準備,現在雲雀恭彌闖了進來、濃霧還沒散去。
本來不存在的第二條大道現在正在朝沢田綱吉揮手叫好。
眼前就有一條寬敞明亮的大道揮手,為什麼要往另外一條寫滿萬劫不複的路走。
沢田綱吉麵色凝重,他拍了一下雲雀恭彌的肩膀,“雲雀前輩,拜托你了。”
雲雀恭彌:“……?”
沢田綱吉當著雲雀恭彌的眼皮底下,重新粘上了黑膠帶,雙手勉為其難將兩截繩子綁回手腕上,然後噗通一下坐回地麵上。
在沢田綱吉最後蒙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了雲雀恭彌因為不可置信微微睜大了狹長的雙眼,因為他的舉動弄得猝不及防。
拜托了,替他背一次黑鍋就好。
沢田綱吉回憶起他這些年為雲雀恭彌掃尾的工作,最後連一丁點的愧疚心都蕩然無存。
雲雀恭彌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一樣:“等會你給我一個解釋。”
他一邊說著,在煙霧四散之前。因為怒氣無從發泄的原因,直直衝向另外一個劫匪的麵前,乾淨利落地一拐子抽了上去。
浮萍拐和劫匪的身體親密接觸的那一刻,沢田綱吉甚至聽到了令人牙疼的骨碎聲。
沢田綱吉:“……”
看來等會免不得要跟雲雀前輩打一架。
然而這點代價,在沢田綱吉的眼中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總好過掉馬甲吧。
他保持著平和的心情,回複警察的詢問:“我沒事。”
過了一會兒後,我眼睛上的黑膠帶被撕掉了。
我一睜眼就看見了佐藤美和子疑惑又擔心的目光,不等她詢問些什麼,我瞧見了綱吉君迫不及待地朝我這邊奔了過來。
我連忙壓低聲音跟佐藤美和子說:“美和子,快點幫我解開繩子。”
佐藤美和子繞道了我的身後,看到稀碎的四段繩子,一時無語,小聲地說:“你微微拉開不就能鬆綁了。”
她一邊說著,卻還是幫我解開了。
“綱吉君!”
我猛地起身,朝著綱吉君那邊奔了過去。
綱吉君拉住了我的手,我上下打量著綱吉君,“你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