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番外後日談
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
古川遙人敲了一下辦公室門∶鬆田問你今晚不回家嗎
我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沉思了一下。
古川遙人忍不住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他用著奪門而出的誇張態度∶栗山前輩被人易容了。
端“一
回來。
古川遙人灰溜溜跑了回來,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我∶…真的沒有被人易容嗎你是栗山前輩這幾天真的越來越晚回家了耶。平時你家旦那待在日本的時候,不是一到下班時間就回去了嗎還是說你家旦那這幾天提前離開日本了
……哇,你真的好八卦。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現在異能特務科上上下下都那麼混亂,要處理的事情多得我恨不得分身,我還能按照平時的生活節秦走嗎
古川遙人神情感動,不過他還是真誠地建議∶還是早點回家吧,栗山前輩。不然再晚點就得待在異能特務科了。我現在也要回家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是自己開了一輛車回去的,鬆田陣平他們開了另外一輛車跟在我的後麵,在我即將到家時就與我告彆離開。
當我回家時,綱吉君已經在家裡麵待著,他抱著納茲正在看特攝片。
……嗯,唯獨有些時候我是沒法理解綱吉君的愛好的。
自我們結婚以後,他追特攝片的腳步就一集不落,偶爾某部特攝片的編劇翻車,他也能夠維持著一邊吐槽一邊看下去。
和現在正處於忙碌期的我不同,綱吉君剛解決完彩虹之子的事件,聽他描述基本上都是彭格列成員內耗比較多,據說有幾個人目前雙手雙腳都在打石膏,彆說下床,說話都困難。
我回來了。歡迎回家。
綱吉君側過頭朝我露出微笑,有好好吃完飯嗎
唔唔,他這個態度自然到好像我們兩個不是處於冷戰時期一樣。
有好好吃飯。……結果我還是回答了。
納茲飛撲上我的懷抱裡麵,嘎唔嘎唔的撒嬌,我伸手rua了一下它。我抱著納茲換好鞋子之後,綱吉君還在認真看特攝片,我伸出手指指著綱吉君,和納茲小聲嘀咕。
納茲、納茲,長大之後可不要變成綱吉君這種人。沒有在冷戰的自知之明太過分了。
說那麼大聲,我可是全都聽到了!綱吉君對我的指摘十分不滿,我可是有很配合了。換作平時我現在已經問你這幾天晚上為什麼那麼晚回來了。
你聽不到――綱吉君還沒有徹底反省之前都聽不到。我把納茲放下來,進了房間裡麵找換洗的衣服,隔著大廳遠遠地回答∶這幾天工作遇到一個搗蛋鬼,我現在全力去處理了,所以這幾天都很晚才回家,以上。我不要和綱吉君說話了,交談時間結束,我去洗澡了。
納茲端坐在地板上,左看一下我,又看了一下大廳的方向,用著人性化的表情搖了搖頭。
我和綱吉君結婚那麼多年當然不可能不吵架。
吵架的次數多如牛毛,但是每次我們都默契地選擇冷戰。
…就是冷戰的態度很奇怪。
對於關鍵問題不可以不回答,如果真的很生氣不要說話,不可以出言不遜傷人。除非中間兩個人誰忽然消氣、或者主動道歉這場冷戰才會結束。
至今為止,我和綱吉君最長的冷戰時間是一周。
現在是冷戰的第八天,已經成功刷新了新紀錄。
我洗完了澡,用吹風機隨便吹了好一會兒,直至頭發不再滴水以後我就沒有了耐心接著吹了,把
風扇搬到了大廳的沙發旁邊,一邊用風扇吹著半乾的頭發,一邊看著從來沒看懂過的特攝片,不過人物我倒是認出了幾個。
綱吉君保持著沉默,接二連三地看了我好幾眼,最後他自己按捺不住跑去了廁所。
過了三十秒之後,我的視線前忽然一黑,我的毛巾蓋在了腦袋上,綱吉君正幫我擦頭發。
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語氣莫名地說∶納茲擦的。
我∶噗。
平白背了一口鍋的納茲,正趴在我麵前的沙發,擺了擺尾巴,一副沒眼看的樣子。綱吉君惱羞成怒把毛巾徹底蓋住了我的視線∶頭發沒擦乾小心頭疼!
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