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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後來還和栗山化驗交換了sns,時不時還有聊聊天,分享一下自己身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如果隻是從聊天頻率上來看,他們兩個人的聯絡並沒有辦法說頻繁。
沢田綱吉還是會刷到栗山花言的動態,偶爾有幾張是和朋友出去聚餐的照片,大多數都在哀嚎學習好累……諸如此類符合同齡人的抱怨。
話雖這樣說,當沢田綱吉問栗山花言這件事時,她又會說抱怨是一碼子事,不放棄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樣微妙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了沢田綱吉捋清自己的情緒後,試探性地發問,結果總是不走運,沒能夠順利將自己的心情說給栗山花言聽。
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也是這樣。
說到這個話題時,栗山花言總是率先一步開啟了新的話題。
【沢田你最近學習怎麼樣了】
【啊……你也太辛苦了,要注意心理健康哦,如果壓力太大可以找我傾訴。】
【我知道並盛最近有一家甜點店在打折,而且很有名……真好啊,可惜我最近太忙了,沢田你有空可以幫我去試吃一下嗎到時候不要忘記告訴我味道怎麼樣!下一次有機會我會過去試試看的!】
諸如此類的話數不勝數,栗山花言每次都能順其自然把話題帶歪,然後功成身退,離開之前還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最近我好忙,可能不能秒回了”
惹得沢田綱吉都不能厚著臉皮直接說下去了總感覺再說下去就是給栗山花言平添壓力。出於這種種情況,沢田綱吉隻能一次又一次地向後倒退。
於是在某一天,沢田綱吉閒來無事翻了一下聊天記錄,才總算發現哪裡不太對勁。……他是不是被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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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講完了今天的課程,在下課之前叮囑道∶“從今天開始,大家就是新的學長和學姐了。相信已經有不少的同學在入學時看到了有新生加入,希望大家能做好榜樣。”
……高二啊,明明是人生的重要開端之一,然而沢田綱吉隻想直接睡過去。沢田綱吉癱在了桌子上,打不起任何的精神,他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度想死。
像是他這樣狀態的人並不少,每個人無精打采的,昏昏欲睡。
沢田綱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
開學就突擊考試這種設定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明明都還沒有從放假的怠惰解放——放假前還在臨時趕作業,第二天就收到要突擊考試,一開學就來那麼大的厚禮也太過分了吧。
沢田綱吉軟綿綿地趴在了桌麵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也有幾個完全不在乎成績的男生們,不懼怕什麼突擊考試,反而在討論一些彆的話題。同班男生的討論聲像是風一樣左耳進右耳出,沒有在沢田綱吉的大腦內留下多少印象。
“喂、喂!你們剛剛回學校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一個學妹,長得超級漂亮——”“我看到了,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是輝夜姬降臨。”
”……你這說得也太誇張了。”
“那可是難得一見的類型,沉默寡言的美少女,光是站在一邊都是一道漂亮的風景線了,我這樣形容有哪裡不對。”
“怎樣你等一下要去她班裡麵找她搭訕嗎”
“嗚哇,我想去看看,但是不敢去搭訕……總感覺在和她說話之前我就會緊張致死了。”“她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我想想……好像是叫———”
沢田綱吉困頓地眨了眨眼睛,覺得再接著保持這個狀態,等一下上課絕對會睡著的,還是去廁所洗把臉吧。
沢田綱吉去廁所的路上,看到了隔壁班的男生們都成群結隊,臉上帶著同出一轍的期待,向高一那邊走去。
……至於那麼誇張嗎
比起低年級、據說很漂亮的學妹,沢田綱吉現在更想大睡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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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洗完了臉也沒有用,還是在課堂上睡了過去了,被老師丟了一個粉筆頭也沒有醒過來,直接被叫出去罰站醒神。
這裡省略了一大堆獄寺隼人對老師的處罰感到十分地不滿,引發了一係列的爭吵。
事情鬨得那麼大完全不可能騙得過reborn,reborn當天晚上就偽裝成了一個中年婦女,抽噎著說“媽媽可沒有把你教育成這樣。”
reborn還拿了一些怎麼看都很危險的工具放在他的身邊,而沢田綱吉本人的麵前整整齊齊三摞卷子等他做。
一晚上完全沒有辦法做完那麼多試卷吧————
在做完兩套試卷以後,沢田綱吉一邊用左手支著下顎,一邊用右手模擬正在寫試卷的動作,就這樣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
睡夢中的沢田綱吉突如其來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殺意,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隻見reborn一手拿著他一晚上的態作————因為困過頭,右手的筆乾脆在試卷上畫下了優美的塗鴉,漂亮得很。
reborn審視著試卷,隨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列恩順從主人的意誌,變成了一把□□。
在reborn手下求生多年的沢田綱吉,手腳利落直接從桌子上一躍而過,離開之前拿上了校服,再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刷完牙跑回學校避難。
才剛開學就玩得那麼刺激真的好嗎
天還沒有亮,如果現在還是假期的話,他恐怕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沢田綱吉今天回學校回得太早了,整個學校沒有人,連學校門都沒有開。沢田綱吉是翻牆進學校的,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按照往常的方向回到了課室。
還好課室沒有鎖門的習慣,沢田綱吉回到了自己的課桌,抬頭一看才七點十五分,距離正式的上課時間還遠得很。
……好困,再過一個小時就要上課了……好懷念假期的日子。還是……稍微再睡一會吧。
沢田綱吉眼皮都在打架,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之前,身體已經忠誠地執行。
他陷入了一片香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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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有什麼人製造出聲音。
……是藍波又跑來他的房間打攪他了嗎
輕微的敲擊聲停止了,有人好像在很近的地方歎了一口氣。
“沢田””……”
沢田綱吉的意識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他的大腦陷入了一片混沌,隻是迷迷糊糊地做出了大致的判斷。
是女性的聲音、稍微有些耳熟。
”……綱吉君”
花言
……不,怎麼可能嘛。
【綱吉君】這個稱呼像是南柯一夢,好像偷偷藏在了記憶中的某一個角落,現實之中又好像完全不存在過。
沢田綱吉的眼睛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是有人坐在了他的麵前,某人穿著本校的校服,她屈起了手指,還維持在敲桌子的動作,兩捋雪白的頭發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他睜開眼睛之時,那根曲起的手指重新不耐煩地在桌子上點了一下。
”喂,我說你————已經、欸”
……怎麼可能是花言,我現在可是在課室睡覺,果然是夢吧……
沢田綱吉的手指輕輕和對方觸碰,兩者微溫的溫度緩慢地融合,感受到了彼此的溫度。
沢田綱吉迷迷糊糊地說“……抓到你了。”
”
”等一下——彆說完就睡過去了呀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抓到我了是什麼意思沢田、綱吉君彆給我留下一大堆問題,之後就輕飄飄地睡過去了,太過分了!”
在那麼大的陣仗之下,沢田綱吉當然是沒有辦法安然睡下去的,意識總算回籠也漸漸變得能夠理智思考起來,於是眼前發生的所有場景也清晰映入了自己的眼中。
栗山花言穿著同校的校服,她的表情生動又明豔,滿臉都寫著好奇。栗山花言就坐在了沢田綱吉的麵前,就好像是在同一個班裡麵一塊上學的同班同學一樣,單純把椅子轉過來,麵對麵和他說話。
這個畫麵對於沢田綱吉來說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花言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栗山花言沒好氣地說,”今天我提早回學校值日,就看到了某個人坐在我位置的後麵,我可沒有聽某個人說留級了。”
“欸”
沢田綱吉吃驚地瞪大眼睛,他下意識就看向了教室的周圍,結果發現這一間課室是他高一時期上課的班級。
“啊……走錯班了。”“不愧是你,沢田。”
“所以,剛剛你說的夢話——”栗山花言說到了一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她立即就轉換了話題說,“其他人快回來學校了,沢田還是趁現在回課室,還有點時間能讓你順利補覺。”
“那是因為……”
沢田綱吉在發覺栗山花言的陰謀以後,怎麼可能還會讓她再從麵前跑掉。“因為花言總是在躲著我。”
”……”
栗山花言不明所以,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如果我真的想躲著你,此時此刻我就不會向你搭話了。”
”我又不是笨蛋……花言的糊弄**真的是修煉到爐青春火。” 沢田綱吉長長歎了一口氣,他目光真摯,那是比起親自用手抓住人,還要厲害的逮捕方式,完全沒有辦法順利挪動腳跑走了。
“這一次我想要,認認真真告訴你關於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