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小鬼怎麼辦...”
“跑!”男人暴喝一聲,轉頭拚勁全身的力氣朝著門外跑去。
這時候彆管什麼錢不錢了,現在不跑,他們都得死在這裡。
但就在他距離門外隻有短短兩米距離的時候,他一眨眼,發現不知道何時,羽柴夏的身影已經擋在了門前。
男人眼眸緊縮,他想要停下腳步拉開了羽柴夏的距離,但此時已經晚了。
羽柴夏抬腳,踹在男人的膝蓋骨上。
清脆的響聲在破敗的房屋中清晰可聞。
男人隻覺得膝蓋一陣劇痛,身子一歪,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怎麼樣!”另一個人驚叫一聲,他衝上前扶起男人。
“彆叫,很吵。”少年冷清的聲音出現在他頭頂。
他身子一僵,驚恐地抬起頭,下一秒,他的頭就被一股大力踩著撞到了地麵上。
這一下撞的男人眼冒金星,他的鼻梁要命的疼,不用猜,肯定是斷了。
他想要哀嚎,但他一張嘴就吃了一嘴的土,一聲都發不出。
羽柴夏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男人的身子飛出去撞到牆上,瞬間昏迷過去。
另一個男人見此情景,拖著廢了的腿拚儘全力朝著外麵爬,扣著地麵的手磨到出血也不敢慢下來。
可他還沒爬出去幾米,就被羽柴夏一腳掀翻了。
男人的身子飛出去又落下,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他的身子撞開碎石堆,直到滾到牆邊才停下。
他驚恐地想要爬起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
羽柴夏站到男人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在男人驚恐的注視下抬腳踩上男人的胸膛,一點一點使力。
一步步感受胸膛被擠壓,肋骨一根根斷掉,肺部被壓到喘不過氣的酷刑讓男人真的真的害怕了。
他恐慌地抱著羽柴夏的腿,開始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跟你們道歉,是我錯了,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要錢要武器要女人要什麼都行,你放過我,我下輩子都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我什麼都不缺,而且,道歉管用的話還要警察乾嘛。”羽柴夏輕描淡寫地開口,腳下的力氣一點沒小。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你這個混蛋,殺千刀的!婊.子養的東西!憑什麼這麼對我!”
“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殺了!我要殺了你!!”
男人的心理防線在羽柴夏一點點增加的力道下土崩瓦解,他不顧一切的痛哭哀嚎起來,從求饒到咒罵,將他能夠想到的話都說了一遍。
但無論他說什麼,羽柴夏都無動於衷,甚至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
他這才明白,羽柴夏真的不在乎這些,這些東西甚至不能引起他的一絲感情波動。
這一刻,男人死死握緊了羽柴夏的腳腕,死死瞪著羽柴夏,瞠目欲裂。
他扯開得意的笑容,用嘶啞的聲音大叫道:“怪物!你這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你不得好死,你會在黑暗中徘徊一生,永遠與孤獨為伴,最後寂寞的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但叫男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句話讓羽柴夏有了反應。
他看到羽柴夏微微挑眉,而後露出了清淺但又無比漂亮的笑容。
“不,我有朋友,就算我死去,也會有人給我的墓前放上一朵花。”
男人的嘴臉從得意變成了驚恐,但他沒能再說出什麼話,羽柴夏腳下猛地用力。
男人一口鮮血噴出來,眼睛一閉失去了意識。
原本吵鬨無比的地方終於在此刻安靜下來。
羽柴夏沒有理會這兩個人,他顛了顛懷裡的伏黑惠,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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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早晨和煦的陽光。
忽然看到陽光,伏黑惠不自覺的眯起眼睛。
也就是此時,一個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你醒了。”
他抬頭看過去,在雙眼的縫隙中,他看到了羽柴夏。
羽柴夏正低頭看他,金色的發絲垂落,陽光跳躍在他的發絲上,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恍惚中,伏黑惠好像看到了童話中的天使。
伏黑惠一愣,好一會過後,他的記憶回籠,想起了昨晚他被兩個男人綁架,召喚出玉犬和遇到羽柴夏這一係列的事情。
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讓他一瞬間有了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錯覺。
隻可惜,比以往更加敏銳的五官和眼前屬於咒術師的新世界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這些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昨晚是羽柴夏將他救出來了嗎?那兩個男人怎麼樣了?
“我...”伏黑惠剛一開口,猛地反應過來這個視角不太對勁。
他偏頭看向周圍,這才發現他此時正枕著羽柴夏的腿躺在公園的長椅上。
反應過來的伏黑惠刷地一下坐了起來,小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