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店員看到他們這幅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遲疑。

這種情況她需不需要報警啊?要不先把店長叫來吧?

夏油傑敏銳地注意到店員的猶豫,為了避免麻煩,他懟了懟五條悟,“你去。”

五條悟撇撇嘴,伸手摘掉了墨鏡口罩和鴨舌帽,露出那張極具殺傷力的臉。

他對著店員露出一個笑容,“我們不是可疑的人,不用擔心。”

五條悟這一笑的威力對店員來說甚至不亞於核武器,店員的大腦迅速宕機。

她甚至完全不記得她都說了什麼,怎麼幫他們點的餐,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回到後廚了。

家入硝子對五條悟這種行為致以最高的鄙夷。

“用臉騙人的人渣。”

“你羨慕也沒有用哦,這是天賦。”

五條悟重新將墨鏡口罩鴨舌帽都帶上,繼續暗戳戳地觀察羽柴夏。

羽柴夏隻點了一碗拉麵,安靜地吃完之後便付了錢準備離開。

三個人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羽柴夏出了門,他們兩三口吃掉他們點的拉麵,繼續跟上了羽柴夏。

羽柴夏吃完飯之後直接去了電影院。

“這是您的電影票。”電影院的店員將手中的電影票遞給羽柴夏。

羽柴夏道了聲謝,接過票走進了電影院。

店員目送著羽柴夏走遠,湊到自己同事身邊悄聲開口:“你看到了嗎,剛剛那個孩子,超級漂亮的。”

“看到了,沒想到真的有人能漂亮到這種地步啊,是明星嗎?”

“可惜沒有拍到照片,不然應該上網找一找的。”店員不無可惜的開口,“要不等他出來我去找他要一個聯係方式吧。”

店員的話音剛落,櫃台傳來叩擊的聲音,“你好?”

店員立刻回過神,揚起職業化的笑容迎上去,“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

() 您的...”

這次店員的話甚至還沒說完(),一抬頭就看到了身材高大打扮怪異的兩個人撐著櫃台?(),陰森森的看著她。

店員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嗎...?

店員借著身體的遮掩,手摸到一旁的手機,手指放到上麵的緊急報警鍵上,十分警惕地看向櫃台外的兩個人,

“那個,請問有什麼事?”

“我們要買電影票。”夏油傑指指剛剛進去的羽柴夏的背影,“要和剛剛進入的那個男生一場,最後排,三張。”

店員一愣。

她設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覺得他們是來看電影的。

不是既然是來看電影的為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啊?怎麼看都不對勁吧。

店員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是跟蹤狂...?

畢竟他們打扮的這麼奇怪,還指名要和剛剛的男生一場電影。

那孩子那麼漂亮,吸引到什麼變態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店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待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目光變得十分不善。

她語氣生硬地開口:“十分抱歉,票都買完了。”

“怎麼可能,這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呢。”五條悟指了指屏幕,上麵正放映著最近一場電影的座位圖。

店員臉不紅心不跳,“很抱歉,這些座位都已經被預定出去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此時也明白問題所在了。

他們估計是被當成壞人了。

兩個人沒與店員爭吵,默默地退出了電影院,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將臉上亂七八糟的鴨舌帽口罩墨鏡和圍巾都摘了下去。

煥然一新的兩個人重新來到櫃台,夏油傑站到店員身前,再次開口:“你好,我們想要三張電影票。”

店員正和同事討論她剛剛遇見的兩個變態呢,一轉頭就又看見兩個大帥哥站在櫃台前對她笑。

店員迷迷糊糊地給五條悟和夏油傑打出電影票交到他們手上,轉頭和同事感歎。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五條悟和夏油傑順利拿到電影票,叫上坐在休息區等他們的家入硝子,暗戳戳地溜進了電影院。

他們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播放片頭了,借著黑暗的遮掩,他們跑到最後一排坐下。

羽柴夏坐在他們前麵四排中間的位置,並沒有注意到潛入到影院中的三個人。

“這個電影講什麼的?”五條悟小聲問夏油傑。

“好萊塢的電影,估計又是某個英雄打到反派維護地球和平的故事吧。”夏油傑應道。

“英雄啊...聽起來有些無聊。”五條悟枕著胳膊,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但是這個世界總是需要英雄的,弱者生存,強者總應該保護弱者,就像是咒術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而存在的。”

“你這套正論也很無聊。

() ”

夏油傑聳聳肩,並不在意。

他們兩個關於這方麵的理念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噓,你們兩個,彆打擾我看電影。”家入硝子對兩個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五條悟撇撇嘴,不說話了。

電影院中隻剩下了電影播放的聲音。

和夏油傑想的一樣,電影的主角是一名英雄,不過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是英雄,他從小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名英雄,但是他的身體並不好,也並不聰明,很多人嘲笑他白日做夢,但他從未放棄。

當為難降臨,他站了出來,他曆儘千辛萬苦,受儘磨難,得到了超人的能力,終於從反派手中保護了這顆星球,受到了萬人敬仰,成為了貨真價實的英雄。

這是一部有著很濃的個人英雄主義色彩的好萊塢大片。

作為商業片來說他很成功。

不過五條悟對這部電影的評價還是那兩個字:無聊。

他並不認可電影中所講,一個擁有超人力量的英雄就可以拯救世界。

這個世界中有太多以單純的力量不可轉移的東西。

還有那套強者理應守護弱者的理論,無非是弱者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虛偽地強加給強者的枷鎖罷了。

五條悟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等電影院中的燈光亮起的時候重新帶上了鴨舌帽。

“等夏走了我們再跟上去吧。”

“好。”

羽柴夏坐了一會,直到聽完片尾曲看完彩蛋,這才站起身準備離開。

但也就在這是,一陣尖叫聲忽的在門口處響起。

羽柴夏轉頭向那個方向看過去,本來已經走出電影院的人群被什麼東西逼著走了回來。

等到那些人都退回到影院中了,羽柴夏才看到那個逼著眾人後退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個長著龍蝦頭的人,兩隻手都是龍蝦鉗的模樣,頭頂的眼睛轉悠著打量著電影院中臉色煞白的眾人。

他穿的西裝革履,但是龍蝦鉗上卻沾滿了血跡。

“十分抱歉打擾大家看電影了,不過這個電影院已經被我劫持了,所以能不能請大家安靜地坐回去當我的人質呢?”

羽柴夏微微皺起眉。

什麼醜東西。

龍蝦怪人揮動著自己的鉗子,咯咯笑了兩聲,“如果你們配合我,我會考慮晚一點殺掉你們,如果你們不配合,那我就隻能先用你們的血潤潤鉗子了...”

龍蝦怪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這個龍蝦,請你不要擋路,我很忙的。”

龍蝦怪人一低頭,看到了一個光頭。

那個光頭動了動,然後龍蝦怪人看到了一雙極其簡單的臉。

龍蝦怪人:?

那人穿著最普通的衛衣和褲子,腳上穿著拖著,就好像隨便出來溜達的人一樣,從他身上看不到一點威脅。

他不屑的動動胡須,“你

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啊,你這個禿子,我可是偉大的龍蝦怪人,我現在給你機會,隻要你跪地求饒,我就可以...”

龍蝦怪人正說著,忽的臉上一疼。

在他完全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旋轉著飛了出去,直到撞穿了電影院幾道牆才停下來。

龍蝦怪人微微顫顫地朝著電影院的方向舉起手,不過兩秒鐘之後,他的手就啪嗒一下砸了下去,徹底斷氣了。

巨大的聲響就像是像平靜的湖麵中扔了一顆石子,眾人如夢初醒,尖叫著爭先恐後地逃離了電影院。

埼玉收回拳頭,默默撿起放在地上的購物袋,還不忘碎碎念,“真是的,超市打折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要是去晚了就買不到便宜的好東西了。”

埼玉雙手插兜,慢悠悠地離開了電影院。

至於明天的新聞怎麼報道,就和他無關了。

他隻是個興趣使然的英雄罷了。

羽柴夏倒是多看了兩眼埼玉。

那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看吧,那就是英雄存在的意義。”夏油傑看著埼玉遠去的背影開口。

五條悟對此不置可否。

“說真的,那個東西不能帶回高專給我解剖嗎?”家入硝子頗為可惜地看向龍蝦怪人的屍體。

“那樣我們也會成為嫌疑人的吧。”夏油傑及時製止了家入硝子危險的想法,拽著依依不舍的家入硝子離開了原地。

現在天色已經不算早了,不過羽柴夏還沒有要回程的意思,所以三個人也照常跟著他。

他們看著羽柴夏漫步目的地逛著街,穿過大街小巷,終於在日落時分來到了一個教堂之外。

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三個人遠遠地躲在廣告牌後麵。

五條悟不解地開口問道:“夏平時還會去教堂嗎?沒聽說他有什麼信仰啊。”

這個夏油傑也不清楚,畢竟平時羽柴夏並沒有表現出有什麼信仰的樣子。

不過這個倒是一個很大的發現,五條悟刷刷刷地將這件事記在了本子上。

這一整天下來,這個本子上又增加了許多頁零零碎碎的記錄,雖說大部分都好像完全無關緊要就是了。

他們本以為羽柴夏來這裡是想來教堂做什麼的,但實際上羽柴夏什麼都沒做。

他隻是坐到了教堂對麵的長椅上,安靜地仰望著眼前雄偉的教堂輪廓。

在教堂的輪廓映襯之下,羽柴夏單薄的身形顯得有些落寞。

教堂四周養了很多白鴿,它們漫步在教堂之外,陪伴著到來這裡的每一個人。

太陽一點點落下,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餘輝透過建築的縫隙落到人間。

這一刻,世界好像都變得安靜,隻有教堂頂端放置的鐘表一秒一秒的走動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在鐘表的分針不偏不倚地指向整點的時候,教堂中傳來了悠久的鐘聲。

成片的白鴿被鐘聲驚起,潔白

的羽毛從半空落下。

羽柴夏聽著鐘聲抬起頭,風吹起他金色的發絲,落日餘暉親吻他的麵容,陽光自他身後隱下,路燈在此刻亮起,不偏不倚地照亮了羽柴夏湛藍色的眼眸。

那一瞬間,五條悟和夏油傑仿若看到了被神明眷顧的天使。

世界無光,那他就是光,天空晦澀,那他的雙眸便是天空。

羽柴夏伸手接住其中一片羽毛,安靜地注視了一會。

半晌,羽柴夏歎息一聲,“果然自己一個人還是會有點無聊啊。”

這一句話落在五條悟和夏油傑耳中,忽的讓他們兩個愧疚了起來。

仔細一想,羽柴夏今天的行程確實很孤單,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

而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羽柴夏明明已經邀請過他們了,但是他們拒絕了。

不僅如此,從他們開始觀察計劃之後就沒有怎麼和羽柴夏在一起了。

明明以前他們無論是上課,訓練還是出去玩都是形影不離的。

五條悟莫名有點忐忑不安,“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開口:“你才知道啊?我要是夏這幾天之後就肯定跟你們絕交了。”

夏油傑嘖了一聲抓抓頭。

他在前幾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在羽柴夏眼中,他們這段時間的行為應該就和孤立他沒有什麼兩樣了。

他們明明隻是想要更加了解羽柴夏,但是顯然,現在他們本末倒置了。

明明羽柴夏一直把他們當朋友,但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他們竟然為了那個所謂的秘密傷害到了羽柴夏。

無論羽柴夏身上有什麼樣的秘密,羽柴夏是他們的朋友這件事都是不會變的,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愧疚感席卷了夏油傑和五條悟,直到他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一閉眼睛都是今天羽柴夏在廣場上的身影。

淩晨三點,夏油傑和五條悟不約而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五條悟、夏油傑:我真該死啊!

第二天上課,五條悟和夏油傑都頂著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兩個人強撐著上課的樣子虛弱到夜蛾正道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生病了嗎?”

“沒有。”兩個人齊聲否認。

因為兩個人否認的話實在是太過整齊,羽柴夏奇怪地回頭看了眼他們。

可惜兩個人現在沒有一個人敢看羽柴夏。

每看一眼他們都覺得自己該死!

一下課,兩個人瞬間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羽柴夏已經很習慣這段時間兩個人莫名其妙的不見,所以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正好夜蛾正道叫他幫忙檢查咒骸,他就跟著夜蛾正道去了訓練場。

等他幫夜蛾正道調試好咒骸,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羽柴夏走回宿舍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五條悟和夏油傑宿舍的方向,不出意

外(),兩個人的宿舍裡都沒有亮燈㈦()_[((),顯然並不在宿舍裡。

羽柴夏感覺到五條悟和夏油傑這段時間在鬼鬼祟祟的做些什麼,但那是他並不清楚他們具體的計劃。

當然也不是很想清楚。

他有時候總感覺自己因為不夠顛和他們兩個格格不入。

羽柴夏徑直走向自己宿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但就在羽柴夏打開門的瞬間,他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房間裡好像多了點東西。

羽柴夏疑惑地打開燈,燈亮起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跪坐在他房間中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和他們身後的甜品山。

羽柴夏:?

看到羽柴夏進門,五條悟和夏油傑整齊地對著羽柴夏土下座。

“對不起!!”

羽柴夏:??

羽柴夏轉頭看向一旁坐著家入硝子,“發生什麼了?”

家入硝子抱著胸,神情冷漠,“他們活該,彆讓他們起來了。”

“十分抱歉,是我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這段時間很對不起。”夏油傑開口。

“不過我們保證,之後我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這些是我們買來給你賠禮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們。”五條悟指向身後的甜品山。

他們甚至考慮到了羽柴夏隻吃一種甜品會吃膩,所以給羽柴夏準備了超級多種類的甜品。

其實羽柴夏對他們這段時間的事情並沒有太在意,況且他們還送了禮物,羽柴夏很大度的原諒了他們。

“這個沒什麼,我原諒你們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聽到羽柴夏這句話,心中的巨石這才落地。

緊繃的神經一放鬆,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我們還以為差一點就要失去你了小夏。”

“太好了,剛剛我都在想要是夏你不原諒我我就切腹謝罪好了。”

“首先我還沒死,其次請你不要在我的房間裡做這麼麻煩的事情,血跡很難清理。”羽柴夏跨過他們來到甜品山之前,從上麵拿下了一個巧克力。

“這是巧克力嗎?”

羽柴夏剝開包裝紙,將巧克力放進嘴裡。

羽柴夏嚼了嚼,感覺味道好像不對,又嚼了嚼,確定味道確實不對。

“這是什麼味道的啊?”羽柴夏翻開包裝紙。

“那個巧克力嗎?是酒心巧克力哦。”家入硝子期待地看向羽柴夏,“我很喜歡的一個牌子,是不是很好吃?”

羽柴夏一愣,“酒心巧克力嗎?”

“是啊。”家入硝子剛點頭,下一秒就看到羽柴夏臉朝下直接倒了下去。

家入硝子:?

五條悟:??有人下毒??

夏油傑:小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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