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羽柴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最後會發展成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左一右守在他身邊的場景。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約會已經成了三人行。

“所以你為什麼非要跟來啊。”太宰治恨恨地說道。

“我跟著夏出門,管你什麼事啊,是你非要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們兩個的吧。”中原中也哼一聲。

“哈?明明是我先約的夏出門,結果你非要過來插足的吧。”

“但是夏自己都說了完全不知道你說的那麼回事,隻是你自導自演而已吧。”

兩個人互懟著,誰都不讓誰,要不是羽柴夏在他們中間擋著,他們說不定就要在大街上打起來了。

“好了好了。”羽柴夏有氣無力地勸著,就是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眼見著馬上就要到了森鷗外給他的信息上指定的時間,羽柴夏也沒有時間跟他們兩個瞎逛了。

他分開還在針鋒相對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個人,對著中原中也率先開口:“實在很抱歉中也,不過我接下來還有事,沒辦法陪你逛街了。”

這話聽起來實在很像是推脫,中原中也聽到羽柴夏的話眼神黯淡下來。

太宰治在羽柴夏身後笑的得意洋洋,“我就說吧,夏是要和我一起約會的。”

太宰治的話音剛落,羽柴夏就轉頭看向了太宰治,“還有你太宰,你也不要跟著我了,帶著你很麻煩。”

羽柴夏對太宰治說的話更加不客氣,叫太宰治的笑容一下子都僵硬在了臉上。

中原中也見狀,完全相信了羽柴夏說的他是有事的說法。

既然是因為有事,不是因為不想和他一起,那就沒有關係了。

中原中也一下子容光煥發,笑著和羽柴夏道彆,“我知道了,那你下次回來我再找你。”

中原中也說完抬腳離開,路過太宰治的時候還沒忘了學剛剛太宰治的語氣陰陽怪氣,“可惜啊,夏也不和你約會呢。”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氣的不行,他朝著中原中也的背影豎起中指,又暗戳戳地罵了好幾句,等他看向羽柴夏的時候,又變成了可憐巴巴的樣子。

“夏,為什麼不能帶上我啊,我保證給你添麻煩的。”

“你去就很麻煩了。”羽柴夏冷酷地拒絕了太宰治,“而且我完成這個任務就要會東京了。”

“誒,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真的不多待幾天了嗎?”太宰治滿是惋惜的開口。

“我隻請了兩天的假。”羽柴夏無奈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但是我們很久都沒見麵了,一個月我們才能見一麵,而且還隻有兩天,你多請一天的假不可以嗎?”

“我的假期已經請好了。”

太宰治企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要羽柴夏多留下來一天,但是無論他怎麼說羽柴夏都沒有鬆口的意思。

意識到今天真的沒有辦法留下羽柴夏了,太宰治歎了口氣,妥協了。

“好吧,我知道了,那等你下次回來再見麵吧。”

“嗯。”羽柴夏點點頭,“如果下次時間充裕我會陪你逛街的。”

“是約會啊!”太宰治糾正道,說著又想到羽柴夏應該也不懂約會的意思,又歎口氣作罷了。

繁華的街道上,他在路燈下停下腳步,朝著羽柴夏揮揮手,“那我就送你到這裡了,拜拜,夏,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順便拜訪你的朋友們。”

想去看羽柴夏是真的,不過他也想看看,能夠改變羽柴夏的到底是什麼人,又是誰從他身邊搶走了羽柴夏。

“歡迎你來。”羽柴夏沒有察覺羽柴夏語氣中的暗流洶湧,他朝著太宰治揮揮手,而後轉身離開,身影隱沒在黑暗中。

太宰治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再也看不到羽柴夏的身影,他收斂起臉上的表情,鳶色的眼眸深不見底。

他微微閉了下眼,而後也轉身離開了原地。

森鷗外給羽柴夏的接頭地址是在一個公園的長椅處。

這個公園遠離市區,平時很少有人來,公園中的設施基本都荒廢了,地麵長滿雜草,健身器材上鏽跡斑斑。

夜幕降臨之後,風吹著四周樹木的樹冠,發出沙沙的響聲。

樹葉的影子被月光照著打在地上,跟著風聲晃動著,看著陰惻惻的,讓人不寒而栗。

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羽柴夏這麼評價這個公園。

他按照紙條上的寫的位置,來到了公園北側的長椅處,遠遠地他就看到那裡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帶著黑色的帽子,高領毛衣掩蓋了下半張臉,看不清樣貌,隻能看到銀色的長發自他背後披散而下。

還是個熟人。

隨著羽柴夏逐步走近長椅,長椅上的那人轉頭看向羽柴夏的方向。

當他看清羽柴夏之後,眼中露出一絲了然,“果然是你來的。”

“但是我沒想都是你過來的。”羽柴夏坐在琴酒旁邊,“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對一下接頭暗號吧。”

琴酒對羽柴夏的做法嗤之以鼻,但還是薄唇輕啟報出來一串數字。

那串數字和紙條上給他的接頭暗號如出一轍,羽柴夏點點頭,“沒問題。”

“你這時候不應該也報給我接頭暗號嗎。”琴酒掃向羽柴夏。

“你都知道是我了,還要接頭暗號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真的是你。”琴酒反唇相譏。

“放心吧,沒有任何人能易容成我的樣子的。”羽柴夏擺擺手,毫不在意的樣子。

羽柴夏這樣自信的原因是這邊基本沒有見到過他真正樣子的人,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的樣貌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

但是這句話落到琴酒耳中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他看向羽柴夏的目光變得奇怪起來,半晌才幽幽開口:“雖然你確實漂亮,但並不是不可以複製,現在的易容技術已經可以做到完美

地複刻出任何人的臉了。”

這句話聽得羽柴夏沒頭沒腦的,他疑惑地轉頭看向琴酒,“什麼?”

琴酒見羽柴夏滿眼疑惑,驚覺自己好像理解錯了羽柴夏的意思。

而且他剛剛那話,不就是在誇羽柴夏漂亮嗎。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大名鼎鼎的頂級Killer此時也尷尬起來。

琴酒彆過臉,下頜線緊繃起來,連帶著身上滿是低氣壓。

“沒什麼。”

羽柴夏眨眨眼,剛剛琴酒說的話在他腦海中轉了一遍,他也明白了過來。

眼見著琴酒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羽柴夏心情頗好地回道:“多謝你誇我漂亮了。”

琴酒一怔,而後身上的氣壓更低了。

他語氣強硬地轉移話題,“你要的東西在車上,一會我拿給你。”

“在車上?那你手邊的這個箱子是什麼?”羽柴夏指向琴酒身側,那是一個黑色的手提箱。

“假貨,畢竟是第一次交易,以防萬一。”琴酒答道。

這很符合琴酒謹慎的性格,羽柴夏點點頭沒有多問。

兩句話過後氣氛緩和下來,琴酒今天有空,便和羽柴夏聊了起來。

“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怎麼還在港口Mafia那邊。”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應該也知道我出去上學也隻是為了避風頭而已。”羽柴夏應道。

琴酒確實對這件事略有耳聞。

組織的手腳雖然遍布整個世界的黑暗產業,但是總有一些地方的黑暗如鐵桶般,他們很難侵占,橫濱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原因就在於以橫濱為據點的港口Mafia的存在。

組織曾經派他去探查過港口Mafia的情況,他就是在那時認識的羽柴夏。

琴酒認識羽柴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大名鼎鼎的天使了。

琴酒也是為數不多見過天使真容還活著的人。

探查過港口Mafia的實力之後,組織認為現在並不適合和他們硬碰硬,加上港口Mafia的重心都在橫濱上,暫時不會威脅到他們,自那之後他們雙方就維持著互不乾擾的和平。

不過有意無意的,琴酒一直關注著羽柴夏的動向。

他也知道森鷗外因為忌憚羽柴夏,所以將他送離橫濱的事情。

說實在的,琴酒完全不認可森鷗外的做法。

失去羽柴夏,哪怕是對於港口Mafia來說都是一個很沉重的戰力損失。

“說真的,你要不要脫離港口Mafia加入我們。”琴酒忽的開口。

“算了吧。”羽柴夏搖搖頭,輕描淡寫地拒絕了琴酒的邀請,“不說我很難脫離港口Mafia,再者就算我真的進入到了你們的組織,估計也會因為我曾經是港口Mafia的成員不會得到重用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因為組織裡的老鼠很頭疼吧。”

羽柴夏說的都是事實,也正是因

為這樣,讓琴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的好。

“而且我現在過的很好。”羽柴夏說著站起身,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

“在你那個過家家一樣的校園遊戲中?”琴酒挑挑眉,“你不會要和我說什麼你在那裡交到了朋友之類的這種無聊的話吧。”

“抱歉讓你猜對了,我確實交到了朋友。”羽柴夏應道。

琴酒聞言皺起眉。

他欣賞羽柴夏,就是因為羽柴夏身上那種決絕和冰冷。

見到他的第一麵,他就認可他是個完美的人形兵器。

但如果弱點,再強大的人都會被擊潰。

“你變弱了。”琴酒目光灼灼地看著羽柴夏,沉聲一字一頓地說道。

“或許吧,但我依舊有殺死你的力量。”羽柴夏毫不畏懼地和琴酒對視,語氣輕鬆,就像是和老友閒聊一樣,“當我殺掉你之後,我會把你的頭顱砍下來珍藏起來的,和你那頭漂亮的長發一起。”

琴酒知道,羽柴夏並不是在說笑,殺氣如有實質地刺在他的皮膚上,讓他渾身戰栗的同時又異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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