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不覺羽柴夏周身的殺氣,走到羽柴夏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主教大人再找你。”
羽柴夏聞言看向他,“主教找我?”
“嗯,我剛剛忽然收到了主教大人的旨意,說讓我來找你。”那人回道。
羽柴夏疑惑地皺皺眉,“你們那個什麼真理主教?他不是假的嗎?”
那人聞言不高興了,“怎麼能說主教大人是假的呢,他可是經常會降臨的,剛剛我就聽到了主教大人的聲音。”
“聲音?什麼樣的聲音?”羽柴夏追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那人,他沉思了片刻,“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聲音,不過我一聽就知道那是主教大人的聲音,那個聲音是忽然出現在我耳邊的,我四周當時又沒有彆人,那不是主教大人還能是誰。”
“那他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是男人的聲音。”這個那人記得倒是很清楚。
“是青年人還是老年人?”
那人回憶了一下,“是青年。”
羽柴夏問到這多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除了那些所謂的神明,還有咒靈。
忽然出現在他耳邊的聲音,很有可能是咒靈借著普通人看不到咒靈這件事在故弄玄虛。
而一個能口吐人言的青年男子形態的咒靈,很有可能是真人。
這樣說的話,真人,漏瑚,和今天那個救走漏瑚的特級咒靈很有可能是一夥的。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那人還在羽柴夏耳邊喋喋不休地講述著他們的主教大人降臨的事跡,他講的投入,唾沫橫飛,正講到精彩的部分,羽柴夏無情地開口打斷了他。
“今天你們的教主來了嗎?”
那人被打斷了有些不高興,但是羽柴夏搬出了教主,他也不敢造次。
他憋屈地搖搖頭,“沒來。”
說完還加了一句,“這還是教主第一次缺席我們的大型集會。”
他沒來倒是在羽柴夏的預料之中。
那人多半是因為察覺到了他的氣息所以選擇讓漏瑚攔住他然後趁著這個空擋跑路了。
不過他這一逃跑,倒是讓羽柴夏對自己的猜想更確信了幾分。
那個所謂的教主可能就是幾次三番在背後搞小動作的那個額頭上帶著縫合線傷疤的男人。
那人嘟囔了幾句,見羽柴夏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他身上,以為是羽柴夏對沒有見到教主失望了,有些尷尬地搓搓手,“那個,我也沒有想到教主今天沒有過來,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了,我們今天的集會後麵有一起交流的環節,如果你不想參加我就先送你回去吧。”
羽柴夏聞言詫異地看了他。
小夥子明明信這種□□但還意外挺有禮貌的。
羽柴夏擺擺手,“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人撓撓頭
,“實在是很抱歉,這樣吧,我們交換一個聯係方式,等下次有集會的時候我再通知你。()”
羽柴夏倒是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雖說他今天沒有逮到那個男人,不過如果之後他在集會上露麵他可以再過來逮他。
羽柴夏將自己的號碼報給了那人,很快,他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反對迷信信奉科學】請求添加您的好友。
羽柴夏抬頭看了眼那個人。
好,很好。
加上了好友,羽柴夏敷衍地和那個人告了彆。
時候不早,他得快點回高專,不然就沒有回去的電車了。
羽柴夏回到高專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打著哈欠往宿舍走,卻在路過宿舍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幽幽徘徊的身影。
羽柴夏看了那人一眼,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轉頭就要回宿舍。
誰想到見到羽柴夏,飛快衝到了羽柴夏身前,一把拉住了羽柴夏的胳膊,幽怨嘶啞的聲音從他喉嚨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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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柴夏帶著微妙的嫌棄看了他一眼,“還沒到萬聖節,你不用cos鬼。”
五條悟不聽,他兩隻手都抓住羽柴夏,幽幽盯著羽柴夏,“今天一天你都不在,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嗎?你怎麼忍心就這樣扔下我?”
“但是今天本來就是休息日啊。”羽柴夏眨眨眼,“之前的休息日我們也不是都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嗎。”
“但是今天不一樣!”五條悟飛快地反駁道。
但是哪裡不一樣,五條悟又不說了。
羽柴夏完全摸不到頭腦,“哪裡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