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旺。”那人若無其事地搖搖頭,“我也沒有說什麼啊,我隻是誇讚了一下他的術式而已,不是嗎。”
注意到五條悟不善的眼神,那人歎口氣,“說實在的,我也沒有什麼彆的意思,你問我目的,我也沒有什麼目的。”
“你不要告訴我你綁架這麼多人隻是因為好玩而已。”
“不不不,這些人是我遞交的入場券。”那人的手在布料中晃了晃,“隻是為了能夠見到你而已,如果不是他們,我們也沒有機會像這樣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單獨見麵不是。”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你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見我一麵。”
“當然不隻是這些。”那人笑笑,他緩緩地抬起手,一個法陣在五條悟腳下升起。
五條悟看了眼腳下的法陣,又回頭看向人質所在的方向,他們那邊也同樣出現在一個相同的法陣。
“讓我們玩一個簡單的遊戲吧,遊戲規則很簡單,隻有一個法陣中的人可以活下來,另一個法陣的人會被瞬間吸走生命力,你隻要選擇哪個法陣中的人可以活下來就可以了。”那人站在法陣之外,笑著說道。
五條悟對此嗤之以鼻,“無聊的遊戲,我為什麼要聽從你的遊戲規則?”
“我也想到你不想參加這個遊戲這種可能性了,所以我才特意準備了這個。”
那人說完,原本那些昏迷不醒的普通人們忽然睜開了眼,一個接著一個地坐了起來。
接著,他們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每個人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很快,他們的臉因為缺氧而漲紅,甚至變成了青紫色。
這樣的詭異的情形讓五條悟皺起眉。
但這樣的場景讓五條悟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樣詭異的操縱人的行為和上次他在真理教遇見的情形很相像。
五條悟忽的有一種預感,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真理教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見五條悟一時沒有反應,那人笑起來
,笑聲像是石子磨在地上一樣嘶啞難聽。
“時間不多了,快點做出你的選擇吧,繼續拖延下去有些人要支撐不住了。”
也就像是那人說的那樣,很多人因為缺氧身體無意識地掙紮了起來,但是他們的手還是紋絲不動地掐著他們自己的脖子,無論他們怎麼掙紮都不能撼動一分。
許多體質虛弱的人已經支撐不住,甚至口吐白沫了。
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五條悟轉頭看向那人,其實想要殺死眼前這個人非常簡單,這個人的全身都是破綻,但是問題是他並不確定這人是用什麼方式控製這些人的行動的。
就算是他可以用無量空處讓在場人的大腦停滯,但如果不能打斷眼前這人的術式就於事無補。
那人注視著五條悟,語調中已經帶上了勝利者的高高在上,“怎麼了,做不出選擇嗎?還是說你想要讓上百人為你獻出生命?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畢竟你的存在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有價值,如果你死了,這個世界上會死掉的人可不止著一百個,你選擇你自己活下去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是不知道午夜夢回,你會不會預見到這些為你而死去的亡魂。”
那人說罷,毫無顧忌地放肆大笑起來。
也就在這是,一道聲音忽的插了進來。
“十分抱歉打斷你的笑聲了,不過我有點事,能不能稍微等一下?”
這聲音五條悟熟悉的不得了,他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穿著五條袈裟的夏油傑靠在柱子邊,笑著朝五條悟揮了揮手。
“嗨,好久不見,悟。”
五條悟張張嘴,還沒說話,夏油傑繼續說道:“操縱那些人的是個小蟲子,雖然很弱小,但一個一個收拾起來很麻煩,你還是直接用無量空處快一點。”
那人顯然沒能料想到夏油傑的到來。
他瞪大眼睛,看向夏油傑的目光滿是震驚,“你是怎麼...”
可話還沒說完,純白的領域覆蓋了他。
他最後隻來得及對上五條悟帶著冷意的眼神,思緒便被完全侵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