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爸爸的二百精騎,此刻迎來慘重損失。
在接敵的一瞬間,就有三十多人落馬,全是被反衝力給震下去的。
但那些核心老賊也完蛋了!
見過車禍現場嗎?
眼前就是一個大型車禍現場,當麵之賊被撞得血肉模糊。就算有些僥幸活下來,手裡的長矛長槍也根本握不住,全都被撞得脫手了,嚴密的矛陣輕輕鬆鬆就被鑿穿。
齊彥名領著一千八百餘輕騎殺來,看到的隻是自家矛陣被鑿出的巨大缺口。他率領騎兵從缺口穿過,揮刀砍死擋路的友軍,瘋狂大喊:“殺敵!”
楊虎、趙鐩好不容易收攏潰兵,還沒來得及重新結陣,就見一百多重騎突來。
隻一瞬間,這些驚魂未定的反賊再次潰逃,把楊虎、趙鐩等賊首也裹挾著逃命。
“大勢已去,楊大哥,快走吧!”趙鐩無奈道。
楊虎已經殺紅了眼,喊道:“還能再戰,我們還有一千八百餘騎。都不許逃,都給老子穩住!”
穩不住,就連楊虎自己都穩不住。他身邊全是潰兵,想要回去跟王淵廝殺,必須現在潰兵當中殺出一條通道。
不得已之下,趙鐩、楊虎等人,隻能順著潰兵逃跑。
齊彥名、賈勉兒更加抓狂,他們雖是一千八百輕騎,卻攆在一百多重騎後麵,從背後襲殺說不定真有機會獲勝。
但問題是,一百多重騎已經衝進潰兵隊伍,自家的潰兵反而把齊彥名的騎兵給擋住了。
“讓開,都讓開!”齊彥名連續斬殺幾個潰兵,嚇得周圍潰兵直接朝大運河奔去。
“大哥快看!”齊彥名的小舅子龐文宣,突然指著滄州方向。
“撤!”
齊彥名隻回頭看了一眼,便立即下令撤退。
卻是副總兵許泰急著搶功,居然扔下大部隊,親率千餘騎兵追趕過來。
聶瓛和滿正二人一番奔逃,遠遠望見援兵來了,頓時調轉馬頭,收攏潰兵大呼:“援軍已至,兒郎們,都隨我殺賊!”
劉六劉七本來已經占領車陣,打算去援救潰散友軍,此時也被嚇得逃跑:“快回船上!”
滿正眼見追趕不急,騎在馬上胡亂拋射一箭,自己都不知道箭矢落在何處。
劉七雙臂攀在船沿上,正被手下往上托舉,突然一箭射到他背部。這廝在滄州中箭受傷,剛才一陣衝殺已經崩裂傷口,現在吃了一箭,直接脫力摔進大運河中。
“劉七哥死了!”
一個賊首狂呼。
眾賊大驚,爭先恐後的往船上爬,同時還把搶位子的友軍給推開。
劉六和親衛都被人推開了,而船上賊寇見官兵援軍到來,嚇得提前開船順著大運河而逃。
“老子還沒上船呢!”劉六氣得破口大罵。
齊虎頭急道:“六叔,快換身衣服跑吧!”
劉六立即脫下自己的絲綢衣裳,換上陣亡賊寇的破衣,都顧不上穿好,便混在潰兵當中胡亂逃竄。
齊彥名帶著一千八百賊騎跑路了,王淵穿著重甲無法追趕,隻得率領重騎折身衝殺那些核心老賊。那些老賊也全都在潰逃,根本無人抵抗,有些乾脆扔掉長矛跪地求饒。
太監朱英早跟伍廉德率領的哨騎躲得老遠,根本沒參加之前的惡戰。此時見到大獲全勝,立即化身為猛男,揮舞大刀開始狂追:“殺敵報國,就在今日!”
副總兵許泰隔得老遠就看清戰況,滿心焦急道:“快,快,再慢就沒賊可殺了!”
王淵不再理會那些矛兵,轉身殺向身後的賊寇,那些賊寇腹背受敵直接選擇跳河逃跑。
齊虎頭根本不會遊泳,眼見進退無路,突然想起朝廷的懸賞文書,似乎賊首之間互相擒斬可以不追究本罪。
“六叔,等一下!”齊虎頭大喊。
劉六正待跳河,下意識回頭,卻見一道刀光劈來。
齊虎頭砍掉劉六的腦袋,迎著王淵的重騎大呼:“不要殺我,劉六首級在此,我要戴罪立功!”
“劉六首級?”
朱智聽到這話立即加速,奔過去問:“你是何人?”
齊虎頭說:“我是齊彥名之子齊虎頭,劉六已經授首。這位將軍,請允許我投軍報國,我定將父親也勸說回來自首。”
“哈哈哈哈!”
朱智哈哈大笑,小心翼翼下馬,穿著重甲走過去,微笑道:“你很好,很機靈!”
齊虎頭賠笑道:“將軍,我父親手裡還有一千八百騎兵。隻要我跟隨你們打仗,定然將他說來歸降。”
“不錯,不錯。”朱智連連點頭,突然一刀砍出。
齊虎頭臉上的笑容未散,卻又生出驚懼表情,笑與懼同時凝固在臉上。
朱智手裡提著兩顆腦袋,仍然不覺滿足,生擒一個逃賊問:“劉七在哪裡?”
那賊跪地磕頭道:“劉七將軍中箭落入河中了。”
朱智仿佛剛中五百萬,又中五百萬,狂喜大呼道:“快下河撈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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