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哥,”宋靈兒開心一笑,隨即感慨,“可惜以後不能帶兵了,住在京城肯定非常無趣。”
宋公子說:“姑娘家就該相夫教子,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情。”
宋靈兒懶得跟堂兄討論這種話題,隻囑咐道:“阿哥,你為人太迂闊,我走之後定要防備宵小。袁剛手裡的四千八百精兵,我也全都交給你了,可千萬不要虧待他們。”
“放心吧,”宋公子道,“袁將軍是會打仗的,今後水東兵事,還得多多仰仗他。唉,不知若虛幾時回來,多年未見甚是想念,不料他都已經當上禮部左侍郎了。”
宋靈兒笑道:“阿哥不也做了貴州右宣慰使?”
宋公子汗顏道:“我這個宣慰使,當得亂七八糟,還有許多要學習改進之處。老子言,治大國如烹小鮮,現在我是深有體會。彆說治國了,便是治理土司之地,也萬萬急躁不得,必須和風細雨、潤物無聲。”
宋靈兒提醒道:“你也彆太和風細雨了,逼得太急他們要反對,讓得太過他們也會得寸進尺。”
宋公子點頭道:“我懂。這便是火候問題,火太小燉不熟,火太大容易炸鍋。”
兄妹二人,一番閒聊,便各自去做準備。
宋公子自去給堂妹備嫁妝,而宋靈兒也把袁剛叫來,打算把手下精兵提前移交。
雖然說是精兵,其實都沒脫產,忙時耕種,閒時操練。但勝在皆為青壯,而且不服徭役,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進行軍事訓練。
並且,這些兵還分到了土地,都是戰後的無主之地,因此打起仗來非常勇猛。
宋靈兒把事情交代清楚,袁剛便領命退下。
王策趴在母親膝蓋上問:“阿媽,阿爸是不是要回來啊?”
“是啊,很快就回來了。”宋靈兒微笑道。
王策頓時狂喜,拍手道:“我能見到阿爸了,我能見到阿爸了。哼,誰再敢說我沒有阿爸,我就用棍子打死他!”
宋靈兒突然眉頭一皺,臉若冰霜問:“誰說你沒有阿爸?”
王策道:“族學裡那些同學。宋寬、宋振、宋璞,他們三個老是嘲笑我,不過我讓耗子嚇唬他們,把宋璞的尿都嚇出來了。”
一聽全都是孩童,宋靈兒總算壓下怒火,換上笑臉問:“阿策今天讀書了嗎?”
王策點頭說:“嗯,早晨背了八句《千字文》。”
宋靈兒揉著兒子的腦袋:“快背來給阿媽聽。”
王策學著先生模樣,搖頭晃腦背誦道:“知過必改,得能莫忘。罔談彼短,靡恃己長。信使可覆,器欲難量。墨悲絲染,詩讚羔羊。”
宋靈兒問:“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王策點頭說:“知道,先生已經講了。知道自己有過錯,就一定要改正。學到有用的本事,就要掌握不能遺忘。不要隨便說彆人的短處,也不要仗著自己的長處而自大……”
“真聰明,”宋靈兒非常高興,誇獎道,“阿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三字經》都還不會背呢,阿策都已經在學《千字文》了。”
王策昂首挺胸:“我長大以後,要像阿爸那樣考狀元!”
宋靈兒歡喜大笑:“隻要阿策努力,肯定能考狀元。不過還要堅持習武,你阿爸文武雙全,你也不能做文弱書生。”
王策煞有介事地說:“阿媽,我不弱的,比我年齡大的同學,我都能追著他們揍。”
“哈哈哈哈,”宋靈兒捧腹大笑,笑完又告誡說,“不要隨便跟同學打架。”
王策說:“我不會打輸的,就算我輸了,我讓耗子去撓他們,保準把他們嚇哭!”
宋靈兒說:“耗子是畜生,不曉得輕重,會把人撓死的。”
“哦,那我不讓耗子嚇他們。”王策認真聽話。
“真乖!”
宋靈兒把兒子抱起:“走,阿媽帶你去騎馬。”
王策大喜:“好啊,又能騎馬了。”
五歲的孩子,當然沒法獨自騎馬,都是被宋靈兒圈在懷裡。
母子倆騎著馬兒在竹林裡狂奔,身後跟著十多個侍衛,還有一隻熊貓在奔跑撒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