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堻想了想:“便去少師銜,升授先生特進榮祿大夫,再授左柱國。先生不必再推辭,便這樣定下來。”
王淵欲言又止,不再多說。
此刻他的全部官職是:左柱國(正一品勳階),特進榮祿大夫(正一品散階),太保(正一品加官),禮部尚書(正二品虛職),謹身殿大學士(正五品首輔),翰林院學士(正五品虛職)。
勳階已經升無可升,再繼續封賞下去,就隻能破例升為“上柱國”。
散階也已經升滿了,但真要再次封賞,也可以專門發明一個散階。
三公還能繼續升,太保之前,還有太傅和太師。
另外,閣臣身份還能升,謹身殿大學士之前,尚有一個華蓋殿大學士。
王淵早有打算,等所有職務滿級,他再堅持乾一年,就跑去印度換地圖,免得君臣之間積累太多矛盾。
雖然權傾朝野,雖然加官飛快,但沒人敢提出異議,每年兩千多萬白銀的歲入,全國九千多萬的戶籍人口,可以讓絕大多數人閉嘴。
大明何時有過這樣的盛世圖景?
大量剛剛入仕的年輕官員,就算暫時沒有受到重用,也不妨礙他們崇拜王淵,心裡充斥著一種漢唐再現的驕傲之情。
隨之而來的,是文化藝術的興盛,以及文化藝術的風氣大變。複古派的分支盛唐派,隱隱已經占據主流,詩詞歌賦的格調變得蓬勃大氣。
就連楊慎的文學風格都變了,這位本來是六朝派的代表,現在寫詩作詞也越來越傾向盛唐。他的作品不再婉轉悱惻,不再傷感懷古,而是帶著一種李白式的浪漫。
現在的文壇,不再稱什麼複古派,因為這玩意兒已經統治文壇。最新的說法,是分南派和北派。
北派文人主推盛唐,南派文人主推六朝,《春江花月夜》估計也沒法再受到追捧。這首詩直至明中期,風評都還普普通通,根本沒有“孤篇壓全唐”的說法,到了明末才被一次次推上全新高度。
這次大封賞,楊慎也獲得賞賜。
楊慎現在是翰林院學士(有資格入閣的虛銜),兼禮部右侍郎分管文教(正三品),兼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此次被授予散階“光祿大夫”(從一品)。
現在的甲骨文研究,也分為南派和北派。
北派以楊慎為首,南派以文征明為首。
文征明被特授南京國子監學正,因為這個超擢提拔,在充滿“反王淵”輿論的南京,文征明堅決為王淵搖旗呐喊。
同時,文征明還創辦《甲骨學報》,一邊傳播甲骨文研究成果,一邊為王淵的改革變法正名。
至於唐伯虎,已經病逝了。
臨死前,從兄弟那裡過繼一子,也算延續了自己的血脈香火。
散朝之後,百官紛紛前來道賀,王淵抱拳互相道賀。
下午,王淵召集大臣在文淵閣開會,製定明年的全國發展規劃。
首先是繼續推進田政改革,總結各省變法的得失,在實行一條鞭法的時候,儘量根據各省實際情況,因地製宜的做出一些微調。
其次,勒令兵部尚書張璁整兵備武,明年一定要收複交趾!
再次,勒令戶部尚書嚴嵩改革鹽政。之前,王淵、楊廷和的鹽政改革,沒有涉及到軍隊問題,這次要徹底把鹽政改過來,兵部那邊必須予以配合。
最後,勒令工部尚書淩相,在山西鐵路建設的同時,把京薊鐵路延伸到遼東地區。
青海那邊的戰事已經結束,河套副總兵鄭虎,率3000火槍騎兵出征。甘肅副總兵張彥,率1500邊騎協同作戰。關西七衛,共同出兵2000騎,從西北方殺入青海邊境。
他們抵達青海的時候,西海蒙古已經回軍,並且征服了除後藏地區之外的整個烏斯藏。
雙方激戰月餘,關西七衛大敗,損兵折將而回。
鄭虎與張彥,則追上西海蒙古的遷徙部眾,西海蒙古騎兵被迫進行決戰。三千火槍騎兵,給這些蒙古人上了一課,乖乖把吞下去的烏斯藏吐出來。
隨即,王淵設置青海都司,鄭虎擔任青海都指揮使,治所設在河州(甘肅臨夏回族自治州)。
西海蒙古部落,被再次一分為二,設海西衛和海東衛,皆歸青海都司管轄。兩衛各置一活佛,活佛下達重大命令,必須與青海都指揮使商議。
再置烏斯藏都司,調集寧副總兵、武進士盧靜,前往西藏擔任烏斯藏都指揮使。
烏斯藏被一分為三,乃東王朝不複存在,設羌塘、前藏和後藏三衛,每衛各置一活佛。活佛下達重大命令,必須與烏斯藏都指揮使商議。
至此,西藏和青海,進一步納入大明統治,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管束力。
開年之後,大明就要進攻安南,收複大明的交趾布政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