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婭的情緒毫無遮掩,有愉悅、亢奮、懊惱、不安,唯獨沒有厭惡。
很像熊孩子做了某些壞事,做的時候很開心,事後卻又害怕被算賬。
如今已是末世,能讓迪莉婭產生這種感覺的人,想來隻有一個人了——卡米拉。
林克對她這種糾結的態度,隻是感覺……很有趣。
他到現在也沒對卡米拉做什麼,迪莉婭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給了某人的豚大肌上一巴掌,這才給她拉好被子,起身出門而去。
……
芝加哥南區伯班克,距離芝加哥中途機場兩公裡外的一家購物中心處,如今已經成為南部聯盟的總部。
林克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圍觀。
自從旁觀懷廷匪船的殺戮現場後,貝蒂的行為出現了明顯的改變。
首先,她穿戴起了林克配給領隊級的A1戰鬥服,且在大多數時候都帶著麵罩。
不帶麵罩時的臉也化了大濃妝,看著與原來一點都不像。
刻意染成金色的長發也被弄成了鐵鏽紅,紮起塞進頭盔。
甚至連說話的口音都帶上了一點倫敦腔,決口不提自己的軍人身份。
注意到這點的人不多,南部聯盟裡也就領隊達特記住下了這點。
其次,她搬到了訓練營裡,找了一處二層水泥小樓,作為辦公室兼個人宿舍。
林克找她基本是走後門,直接進訓練營,完全避開了前方人員繁雜的南部辦公樓。
門外兩名女守衛見到他,一人微微躬身,另一人提前一步過去打開房門,口中還不忘通知一聲:“閣下來了。”
林克視線掃過側麵兩翼,那裡還有兩名暗哨狙擊手,哨位選擇、布置都很專業,就是人比較業餘——這兩位同樣是女性。
顯然哨位和哨兵人選都是貝蒂的手筆。
專業性的差彆,隻是因為女性裡的專業人士太少,隻能將就著用了。
他走進房間,門口哨兵立刻拉上房門,回到自己的哨位上。
這是她們第一天“上崗”就得到的警告——知道越少,活得越老。
她們被選來給貝蒂當哨兵,可不是因為專業能力強,而是性彆。
如果學那些男人一樣探頭探腦,貼牆偷聽,那就沒必要留著了。
辦公室內,貝蒂正在訓練著。
晉升職業者後,充沛的精力讓她睡眠時間大幅度減少。
每天晚上八到十二點睡覺,清醒度過漫長的黑夜,也成為了她的習慣。
林克的到來,並沒有讓她停止動作。
幾天下來,貝蒂對新老板的性格也了解起來。
隻要找對方式,林克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反而比絕大多數男人都簡單。
什麼客套、麵子話、恭敬都是旁枝末節,他要的東西從來都是那些——聽話,有用。
像穿著背心短褲,在他麵前團身空翻轉體三百六這種事,不值一提。
瞅著她穩穩落下,林克甚至還開口評論了句:“力量夠了,但最後一刻你還是急躁了,落地才會出現輕微後仰。”
貝蒂走下鍛煉用的薄軟墊,抓起地上的毛巾和礦泉水。
擰開瓶蓋抿了一小口,含在口中,她才開始擦拭身體上的汗水:“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