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林克安靜地待在房間內,沒再被舅母突襲。
直到晚上,房門被敲響,他從床上睜開眼,過去開門。
桃乃微微躬身:“秀次君,吃晚飯了。”
林克嗯了一聲,直接出門下樓。
來到客廳,看見餐桌上已經坐了一個女孩。
見兩人下來,她如釋重負:“啊,終於可以吃飯了麼?我快餓死了。”
林克沒吭聲,過去在她對麵坐下,同時看了看記憶庫。
他知道這女孩的身份,深穀有雪,十六歲,真二的親女兒,桃乃的繼女,武田秀次的便宜表妹,同時也是他的同校同年級的同學。
為什麼怎麼巧?因為這就是武田秀次故意的。
深穀真二這家就是他“角色扮演”的角色,真二這個男主人是配角中的配角,純屬道具人。
桃乃和有雪顯然就是兩個女主了,武田秀次當然是男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武田秀次就是在玩,所以目前隻對桃乃動了手腳。
沒有享受夠與桃乃的對手戲之前,他並不急著對有雪動手動腳。
現在的情況是有雪和秀次關係平平,不好不壞,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晚餐隻有他們三人,絕大多數情況下真二在晚上十點之前是不會回來的,跟同事們一起在外麵喝酒聚會才是這位中老年社畜的下班日常。
林克沒有說話,貫徹食不言這條規矩。
有雪的嘴卻嘰嘰喳喳個不停,和桃乃說著今天出去遊玩賞櫻的各種細節。
桃乃笑著聆聽,偶爾插口問一兩句,氣氛很是友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隻是這個家裡的“家政婦”,隻不過年輕一點。
有雪和她的關係不算親若母女,至少可以像熟人般說說笑笑。
畢竟武田秀次是這個月剛來的,真二這種老男人跟十六歲的女兒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桃乃雖然也不年輕了,但她對有雪必須有耐心,算是個不錯的聽眾。
沒有桃乃出現,有雪放學回家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入夜後一個小女孩獨自待在這棟空蕩蕩的一戶建裡,說話都能帶出回音的。
而且還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過下去,那種日子她不想一點都不想去回憶。
兩個女人在那裡聊天,林克默不吭聲當著忠實的乾飯人,同樣幾分鐘就吃完。
沒辦法,這裡吃飯的份量實在太少了,他已經儘量放慢速度,也隻能吃這麼久。
吃完他說了句“我吃飽了,朋友約我出去”,就起身離開了家。
一下午時間,足夠他把記憶庫裡比較重要的一些事翻一遍。
剩下的記憶還有很多,但裡麵到底有沒有重要的事,那隻能慢慢地,一點點地翻看。
這個過程將持續好幾天,他卻不能一直待在屋裡。
武田秀次可不是死宅,相反夜晚的生活才是這個黑暗適格者的重點。